“隻是我萬萬不敢謀害秦老夫人的,隻求安國公做主,讓孟夫人放了我的妻子和女兒,莫要釀成大錯。”
安國公聽方平如此信誓旦旦,再狐疑也不得信了七八分。
當即狠狠拍桌:“這個混賬!”
“來人,去將三老爺給我帶過來!”
“還有他那什麼妾室,姓孟的。”
下人聞聲而去,安國公一回頭,發現方平竟然坐下了。
雖然是坐在周堂的下首,可他這般穩得住,恐怕秦老夫人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安國公一想到老母親和秦老夫人打了幾十年擂台,這萬一抬到明麵上來水火不容的,皇上肯定不會坐視不管。
他拿捏不住兩位老夫人,還拿捏不住他們這些做臣子的嗎?
到時候少不得一頓申飭。
他心裡又急又氣,等到田同來了,二話不說,揚起手就是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震天響。
田同捂住臉頰哀嚎道:“大哥,你乾什麼打我?”
孟氏在外,聽見田同被打,急急地走了進來:“國公爺,三老爺怎麼說也是你親弟弟,你怎麼能隨便打他呢?”
安國公之前還不肯相信,一個賤妾而已,她怎麼敢背著主子在外搞事的。
但他看見孟氏不經通傳就進來,當即怒火高漲,嗬斥道:“你一個賤妾,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老三,馬上發賣了她。”
田同一臉哀怨,他都還沒有弄清楚他為什麼挨打?
孟氏也有恃無恐地道:“相公,來,我給你呼呼。”
“咳咳。”周堂適時地出聲。
田同和孟氏聞聲嚇了一跳,定睛看去,發現是周堂,剛鬆一口氣,又看見周堂旁邊有個人。
田同還在想,這個人是誰,看穿著不怎麼樣,怎麼還坐在位置上不動?
下一瞬,就聽見身邊的孟氏驚呼一聲:“媽呀。”
田同被了嚇了一跳,沒好氣道:“你一驚一乍的乾什麼?你認識啊?”
方平冷笑道:“孟夫人何止認識在下,她還讓在下幫她賣命,如若不從,就殺死在下的妻子和女兒。”
“什麼?”田同大驚,不敢置信地看向孟氏。
孟氏目光閃爍,緊張得直咽口水,連忙道:“你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
方平道:“我剛剛才從孟夫人的院子裡出來,闔府上下看見的丫鬟下人沒有十個也有五個吧,還是說,孟夫人連這也不認識了?”
方平說完,將發簪和玉佩拿起。
田同一頭霧水,那是誰的?
孟氏咬了咬後槽牙,儘量藏在田同的身後,一副怕事的樣子道:“我居於深宅後院,何時見過你,你再敢汙蔑,休怪我不客氣了。”
方平道:“無妨,你沒有見過,這府裡總有人見過,這府裡沒有人見過,我在府外大喊放過我妻女時,府外總有人見過。”
“即便這些你都不承認,那我也可以一頭撞死在這裡,到時你們國公府上下合起夥來殘害良民,人證物證具在,周大人督辦過王家的案子,流程熟悉得很,就是不知道你們田家和王家比起來,還能不能遇到大赦天下的好事了。”
安國公和田同心裡一緊,看來此人是有備而來了。
周堂適時地打著圓場道:“下官是相信國公爺會主持公道的,這方平與我還有些情義在,咱們關起門來當自己家事情解決,也好圓滿收場。”
“真要鬨得血濺三尺,這官司下官可兜不住,勢必要上報的。”
田同轉頭看向孟氏,怒火中燒道:“賤人,你到底有沒有抓他的妻子和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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