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道體死了也好,省得禍亂武道界。”
青冥、藏劍和坦克三人在逆鱗的秘密基地中看著剛剛到手的情報,青冥和藏劍臉上都露出痛快的笑意。反倒是坦克歎了口氣,似在歎息唐堯的隕落。
“這麼死了真是便宜他了。”藏劍撫著手中的劍鋒,屈指一彈,劍聲如龍吟,似乎在渴望飽飲道體的血,一雪前恥。
青冥此時已經恢複了過來,清冷如霜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道:“不識好歹的家夥終歸遭到了天譴。省得我逆鱗出手。”
而當這些消息傳到龍虎山上時,張定安立在龍虎山最高峰的崖頂暢快大笑。
“唐堯,你太囂張了,終於得到了教訓。”
“太可惜了。本想著等我突破神海將你擊敗,沒想到你已經快死了。果然我張定安才是真命!”
而在古武當山上,牧風聽聞消息之後,竟然停止修煉了半天。他想破關而出,去詢問究竟。他將唐堯視為真正的對手,不相信道體會如此窩囊的死去。最終,他忍住了這種衝動,將那些寫著消息情報的紙張付諸一炬,再次投入到修煉當中。
武道界中的諸多世家和門派都在慶幸和惋惜。
原本他們還顧忌後天道體出世,會橫行無敵,將他們踩在腳下。可現在他們更多的是對後天道體早夭的同情和惋惜。
臨州程家,武道界很多人的目光都彙集到這裡。
現在一大半武道界的人都知道唐堯暫時留在了南方程家,很多人都等著唐堯從這座傳承數百年的武道世家當中走出來。要麼以實際行動證明虛九傾的消息是假的,將所有人狠狠打臉。若真是受傷,道體之說將徹底淪為笑話。
程家一棟被獨立開來的院落中,程雲裳和程克武兩人坐在石椅上,麵露擔憂之色。
“爺爺,他已經五天沒出來了。真的沒事嗎?”程雲裳望向院落深處緊閉的房門,聲音這帶著滿滿的擔憂。
這幾日武道界中流傳的關於唐堯的消息,程雲裳同樣知曉,所以她有些憤怒。
她憤怒於那些人對唐堯的詆毀和嘲諷。
可這些憤怒無濟於事,程家不具備與整個武道界為敵的實力。
隻有當唐堯破關而出的時候,那些傳言和詆毀才會消散,那些人才會止口。
“希望吧。”程克武眉頭鎖緊,他身上的那些傷勢還沒修複,看起來依然有些虛弱和疲憊之色。但老人並沒有休息的意思,除了第一天的簡單包紮傷口和休息,他已經在院中坐了整整四天。
“說起來是我程家對不住唐堯,要不是為我這個老頭子,他根本不會受傷。”程克武有些愧疚。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歸咎到了自己身上。
程雲裳咬緊嘴唇,搖了搖頭。
“你那些叔叔們現在怎麼樣了?”程克武問道。
這幾日,隨著各種流言四起,程家的眾人同樣在遭受著如山般的壓力。程家的一些二代旁係子弟甚至來到了程家,準備聯名請求程克武將唐堯逐出師門,趕出程家,免得連累到了他們。
程雲裳冷笑道:“之前他們知道唐堯是爺爺的弟子,一個個恨不得將唐堯請進程家宗祠。現在唐堯有難,他們立馬露出這幅嘴臉,實在讓人犯惡。”
程克武冷然道:“若是他們亂來,不用顧及我麵子,該打就打,該殺就殺!我程家沒有忘恩負義之人!”
程雲裳肅然應下。
以她如今宗師的境界,在程家的地位水漲船高,又有程克武的命令,她真的敢殺人!
嘎吱!
安靜的院落中忽然響起一道刺耳的開門聲。
程雲裳和程克武循聲看去,院落深處那道緊閉了五天的大門緩緩開啟。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那道身影背負著雙手,雙肩寬闊,仿佛能抗下整個天地的重量。他身軀筆直如峰,好像任何事情都無法讓他彎腰一樣。
“唐堯,你沒事了!”程雲裳見到唐堯安然無恙,臉上頓時露出喜色。
但很快她的喜色便驟然收斂,眸中露出驚駭之色,仿佛見到了什麼極度恐怖的事情。
她的目光落在唐堯的頭發上,滿頭黑發之間,幾根如銀絲一般的頭發在陽光照耀下異常的刺眼。
據說韓龍象五六十歲依然滿頭黑發如墨。
可唐堯不滿三十,卻長出了華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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