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儘歡底氣明顯不足,“不可能。”
“房間裡有攝像頭,我把監控發給你?”
許儘歡咬緊了唇,這會兒酒勁已經退了,臉上紅全是被周肇男的話臊的。
“我在宿舍,沒有跟彆人......”
開房這兩個字她實在是說不出來。
周肇南也很好說話,“那就開視頻。你不開,才說明你心裡有鬼。”
許儘歡在那種意識下叫的名字一定有問題。
三言兩語,說宿舍關門了,把小姑娘拐到酒店的這種事他屢見不鮮。
殊不知許儘歡抗拒的原因是她覺得開視頻是一件很曖昧的事情。
但擰不過他態度強硬,許儘歡做了幾次深呼吸,顫抖地打開視頻。
攝像頭最先照的是她的臉。
周肇南的手機屏幕裡,許儘歡的素顏和睡衣一閃而過。
許儘歡轉換後置攝像頭,對準床板,印著卡通圖案的床簾正在飄曳,手機裡還有風扇嘈雜的運作聲。
視線很暗,連許儘歡的聲音也很小,像小貓似的。
“可以了吧?”
周肇南嗯了一聲,“掛吧。”
許儘歡迅速點了掛斷,手機緊貼著胸口,側身看著沈遼送她的玩具熊,心跳得很不尋常。
“關燈了啊!”時穎喊。
“嗯,好,關吧!”
宿舍陽台那裡有月光撒注,掛在衣撐子上的白色內衣搖搖晃晃。
......
翌日,許儘歡懷著忐忑的心情度過了一上午。
期間她和陳毓好幾次不可避免地對視,但什麼也沒有發生。
中午吃飯的時候,時穎也在納悶,“陳毓會不會是要憋個大的?”
許儘歡連吃飯都沒什麼胃口,就像脖子上懸著一把劍,懷裡揣著一個炸彈。
時穎安慰她,“你彆擔心,或許這姐弟倆自己知道自己理虧,不敢再找你的事。”
“嗯。”許儘歡握緊了筷子,“這樣最好。”
下午,陳毓讓她去庫房搬道具。
許儘歡剛走進去,後腦那裡就挨了一惡棍。
陳剛扔掉手裡的木棍,哼哧哼哧地將她拖了進去。
庫房裡都是一些舞台上已經用不著的道具,連放東西的架子都滿是灰塵。
許儘歡捂著後腦,想要撐著架子站起來,但沒有力氣。
陳剛氣呼呼地叉著腰,他的頭發屬於男人堆裡的中長款,穿著厚重的牛皮鞋,走路時會發出沉悶的腳步聲。
庫房的窗戶很高,落日的陽光直射進來,陳剛一個轉身,剛好擋住那道光。
“你他媽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還敢報警,你看報警有用嗎?”
許儘歡蹬著腳退到架子旁,“陳導演,你這是在知法犯法。”
“我去你媽的!”陳剛穿著厚厚的鞋,就算踢到旁邊的木箱也不會疼。
他蹲下來,手掌死死按著許儘歡的腦袋,“我就問你一句,你想不想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