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儘歡收到那條短信後,跑著來到沒有人的地方。
從來沒有那麼一刻地想要聽到祁雯清的聲音。
她不想再當傻子,也不想聽岑桉的一派胡言。
她要問祁雯清,問個明明白白,坦坦蕩蕩。
一連打了三個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許儘歡情緒崩潰地蹲了下來。
抱著膝蓋,哭得壓抑。
這時手機響了,她以為是祁雯清,淚眼模糊地劃了綠鍵,“喂?”
聲音顫抖。
周肇南一愣,“哭了?”
許儘歡趕緊看了下手機屏幕,備注是姐夫,她趕緊掛斷。
周肇南再次打來。
許儘歡茫然地盯著看,沒有了往日被催促的害怕,隻是平靜地看了會兒屏幕。
再接通的時候,她的聲音聽起來已經無異,周肇南也以為剛才自己聽錯了。
“岑桉找你去了?”
許儘歡知道瞞不過他,“嗯。”
“說什麼了?”
許儘歡回答慢了兩秒,周肇南那頭就已經在發火的邊緣了。
“她欺負你了?”
“沒有。”
周肇南唇角陡然直下,如果不當著這小孩的麵警告一番她是絕對不會說實話的。
“你在劇院是吧?”
許儘歡心裡猛地一顫,“你不要過來。”
她問心無愧地說著,“姐夫,我從來都沒有勾引過你,更沒有打著我姐的名義接近你。非要說清楚的話,從一開始我也隻把你當作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後來我發現你是我姐夫,我也試過把你當成我的家人,朋友,甚至是哥哥,可我發現我做不到。”
“我討厭你身邊總是源源不斷出現的女人。”
周肇南眉頭輕擰,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像是有幾千隻螞蟻在爬,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但也不至於願意讓許儘歡把他想成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當聽出點許儘歡要跟他訣彆的意味,他一動不動。
程翼正要跟他彙報工作,抬眼看見他表情凝重,“南哥?”
許儘歡在那頭繼續說,“我討厭你對任何女人都沒有邊界感的樣子,討厭你照顧我幫助我,卻又做著對不起我姐的事情。”
“不要跟我說我姐也能接受這一點,對不起,我接受不了。”
“我不理解你們的規則,更不懂你和我姐之間的牽扯。”
“我試過客觀地看待你跟我姐的感情,但每次我想理智分析的時候,你都會讓我失去客觀立場。”
許儘歡抿了下唇,鼓起勇氣,“周肇南,以後還是當陌生人吧,私下我們不要再有任何聯係了。”
電話被她單方麵掛斷。
程翼又試探地詢問,“南哥?”
周肇南放下手機,麵色無異,“沒什麼,繼續。”
......
一周後。
許儘歡結束了演出,來到劇院對麵的一家便利店打工。
二十四小時營業,早晚班輪流倒,店長雇的都是來兼職的大學生。
那一整天天氣都是灰蒙蒙的,到了晚上就開始下雨。
“呀,下雨了!我沒帶傘!”
交接的同事都已經換完了衣服,正要走,被雨攔下了。
許儘歡把自己的傘給她,“你拿去吧,可以明天再還我。”
“那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