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歡,你的腿一定會沒事的。你最好去京城的大醫院看看,隻要好好治療,你一定還能重新回到舞台的。”
許儘歡心裡又是一涼,“嗯......”
頓了頓,沈遼抱歉地說,“我還要有課,我得掛了。”
“好,你去上課吧。”
沈遼大概也過意不去,“你要是有什麼事就給我發信息,我看到一定會回你的。”
“嗯。”
電話掛斷,許儘歡望著天花板。
心裡驟然蒼涼,煩惱又多了許多。
她不禁問自己是不是不應該給沈遼打這個電話。
她一個人難過,總好過兩個人一起難過又束手無策吧。
—
這場雪下了一夜。
宿舍門口的台階上都比平時要滑,宿管阿姨鋪了地毯,路沒那麼難走了,但所有人還是走得小心翼翼的。
何麗麗起的太早,頭暈腦脹,冬日的寒氣把她凍得清醒了一些。
前麵的兩個女生挽著手,穿著藝考生都喜歡穿的長款黑色羽絨服。
她一個人。
何麗麗告訴自己,她就是喜歡一個人。
“欸,你聽說了嗎?戲曲班那個許儘歡昨天洗澡的時候摔倒了,摔得還不輕呢!”
“哦,你說那個長得超漂亮的許儘歡啊?我知道她!我們班男生天天都在提她!想表白,但是又都不敢。”
“那是,沒點自信誰敢追啊?”
何麗麗低著頭聽前麵人的議論聲。
“你說她摔了?不會吧?馬上就要考試了。”
“沒事,反正她本來今年也不打算考,我聽說她底子差,準備明年再考大學呢。”
“那還好,她還有一年的時間呢,不然可真白費了。”
何麗麗來到教室。
今天體重降了些,連老師都誇她。
“不錯,繼續保持。”
何麗麗心情愉悅,不自覺揚起笑容。
經過韓梅的時候,韓梅冷冷瞥了她一眼。
課後,袁夢作為寢室長把她倆召集起來。
“我聽說儘歡住院了,我們要不要找個時間去看看她?”
一向沉默寡言的何麗麗第一個說話,“我沒有時間,我要備考,你們也知道老師說我專業課不行。”
“行。”袁夢看向韓梅,“那梅梅,你有時間嗎?”
韓梅直勾勾地盯著何麗麗,“許儘歡摔倒,是你害的吧?”
何麗麗猛然抬起頭,“你,你說什麼?”
韓梅抱著胳膊,冷笑,“昨天洗澡的時候我出去的早,後來發現我落了東西沒拿,我回去的時候看見你鬼鬼祟祟地往外走,還把一瓶沐浴露往垃圾桶裡丟,緊接著許儘歡就摔倒了。”
“我想了一晚上都想不明白,我就納悶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何麗麗一下子慌了,指著韓梅,連說了好幾個你,但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麗麗,梅梅說的是真的?”袁夢不敢相信。
“我沒有!”何麗麗大吼,“韓梅,你一直處處跟我作對,我究竟是哪裡得罪你了?什麼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
韓梅也迅速反擊,“那我上次是怎麼回事?”
何麗麗臉色唰得白了。
韓梅毫不客氣地推了她好幾下,“你真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在我眼藥水裡加東西是嗎?”
何麗麗連連後退,“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有做過那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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