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祁雯清疲軟地躺在床上,被子堪堪地掛在身上,她的四肢和肩膀還都裸露在外。
她睡著了。
向奐東起身,披了件浴袍,拿著手機走到陽台。
電話很快打通。
“麻煩幫我轉接周部長,我是向奐東。”
“喂?”
向奐東淺笑,“周叔,我是阿東。”
“果然是阿東啊。”
雙方寒暄了幾句,向奐東換了副抱歉的語氣。
“周叔,我有件事得向您道歉。”
“什麼事?”
“您也知道,我跟我二哥一直都有矛盾,昨天晚上他派人來傷我,肇南也在場,他為了救我,受了點傷......”
這件事周部長竟然一點兒風聲都沒聽見。
不過自家兒子瞞他的事情也海了去了。
向奐東繼續說:“我和我父親都應該向您道歉。現在我二哥已經被叫回港城了,短時間內也不會再來京城了,這次我父親一定不會輕易饒了我二哥。”
周部長表麵功夫做得很足,“言重了。肇南沒事吧?”
“肩膀那裡被捅了一刀。很抱歉,在他婚禮之前碰上了這種事。我二哥他這個人,”向奐東輕歎,“他一直都容不下我。在港城的時候他就幾次置我於死地了。”
周部長歎了口氣,“你也是個可憐孩子。”
“肇南才是被我們連累的那個。還麻煩周叔替我去看一下他。實不相瞞,我傷的很嚴重,事發後我就想去看望肇南,但是身體不爭氣。”
“好,你有心了,發生這種事誰也沒辦法,你也不用太自責,我相信你父親一定會嚴肅處理的。”
“是的。我二哥這次犯了我父親的大忌,算是徹底廢了。”
......
許儘歡今天整整一天都在檀宮學習。
周肇南出門的時候她已經起了,坐在桌子前默寫單詞,周肇南回來的時候她還在桌子前,頭發盤成了一個圓球,握著筆,認真地寫寫劃劃。
周肇南今天出去工作加應酬,每個遇見他的人都知道他好事將近,說了句恭喜。
祝福這東西多了,其實也挺煩的。
“小孩,出來。”
許儘歡心在一瞬間變得沉悶,做了下心理準備才放下筆,乖乖走出去。
剛想問他什麼事,隻見周肇南當著她的麵開始解扣子。
她耳根子一紅,迅速把臉彆過去,“你乾什麼!”
“幫我換藥。”
“程翼呢?”
“下班了。”
許儘歡餘光還是能看見,於是拿手擋著。
男人冷嗤,“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讓你幫我換個藥就跟要你命似的?”
許儘歡小聲嘟囔了一句,“誰稀罕,又不是我要留下來的。”
她也不想吃喝住都是靠周肇南,但也得逃得出去才行啊?
走到哪裡都被他派來的那個司機盯著,無論去哪他總有辦法讓她落入他手中,她縱使一萬個不情願,可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你說什麼?”
“沒什麼。”
男人把她手拿開,扼住下巴,把她的臉掰正。
“成天一臉苦瓜相,我現在很質疑當初在台上唱金鑲玉那段的人是不是你。”
“當然是!”許儘歡可不允許自己的專業被質疑。
“是嗎?扭一段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