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肇南合上車門,抬腕看了眼時間,提醒她時間不多。
王灩到底沒藏住狐狸尾巴,眼裡閃過一抹算計,“周先生,我什麼都跟你說,女兒我也不找了,您要是可憐她就把她收了吧,我保證不跟任何人說!但我好歹也養了她這麼大了,您能不能給我一點兒......”
“要多少?”
“三十萬!”
周肇南直接笑出了聲。
要不說人隻能賺到自己認知以內的錢呢。
王灩咬咬牙,又改口,“五十萬!”
“說。”
“一年前,我跟她爸給她說了門親事,彩禮錢都收了,她不肯嫁。我跟她爸就......就把她綁在了廚房。”
周肇南隨口問了句,“收了多少彩禮錢?”
說實話,在京城,結婚都沒有彩禮這一說。
“六萬六。”王灩忙說,“但結婚的前一天晚上她就跑了!”
“怎麼跑的?”
王灩提起來就恨得牙癢癢,“住在我們家隔壁的那個老虔婆,半夜跑過來給儘歡鬆繩子。”
“我家嫁女兒跟她有什麼關係?我跟她爸去攔,那老虔婆愣是舉起菜刀對著我家那口子砍了十幾刀!我跟我兒子忙著去救人,沒留意,讓她跑了。”
周肇南麵色極淡,聲音也聽不出來喜怒。
“那為什麼不報警?”
王灩抿了下唇,不情不願地說:“那個老虔婆,家裡人也在京城,她外孫過來解決的,私下給了我們家......三十萬。算是封口費。後來聽說那個老虔婆瘋了,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活該!”
“說完了?”
王灩點點頭,“那錢——”
周肇南輕笑,“不是都收了三十六萬了嗎?”
“我家那口子光治病就花了十幾萬,剩下的都讓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打遊戲敗光了!我後來再去找那個老虔婆的外孫子去要,發現他留的電話和名字都是假的!”
“哦。”
周肇南拍去褲腿上沾到的灰,“所以就開始到處找許儘歡。”
“那是她爸,她伺候親爹,床前儘孝,那不是應該的嗎?”
“找她回去隻是為了儘孝?”
“彩禮錢都收了,不給人算怎麼回事......”
周肇南聽完,沒多大反應,“還有彆的事瞞我嗎?”
王灩搖搖頭,“沒有!周先生,我也沒辦法,我老公兒子都等著我伺候!我沒本事,養的兩個姑娘走的走逃的逃,我也不想這樣啊。”
“這些話我都可以去向許儘歡考證,你要是騙我一個字,你知道後果是什麼嗎?”
王灩嚇得一激靈,說話都打顫。
“什,什麼?”
周肇南提醒她,“你當年買走雯清的那個案子,追訴期好像還沒過。”
“我懂,我知道。”王灩嘴角不自然地笑,“那五十萬,您什麼時候給我?怎麼給?”
剛才進來的門口就有家銀行,周肇南讓程翼去取錢,五十萬丟到她麵前的時候,她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比抱孩子還緊張。
這時周肇南接到了祁雯清的電話。
“肇南,你跟許儘歡的事,我爺爺可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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