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一開始真不能適應,吃不慣白人飯,而且語言也隻能聽懂七七八八,但是有我老公陪著我,我就堅持下來了。”
許儘歡無比驚訝,“你結婚了呀?”
老師把自己帶著戒指的手給她看,“剛結婚半年啦,不過我們談了十年了。”
“好幸福。”
“還可以啦,感情這種事有時候也需要努力一把的,我老公大我三歲,我去國外當交換生的那兩年,我老公不想異地,就直接辭了工作陪我出國。當時我就決定不管有多難,一定要跟他走到最後。”
許儘歡聽了半天的愛情故事,於是那天老師留的作業,是讓她寫一篇讚美她夫妻感情的英語作文。
晚上,許儘歡正對著牛津雙語詞典磨洋工的時候,周肇南敲了敲門。
“明天有空嗎?”
許儘歡綁了一個丸子頭,抬頭看他,“怎麼了?”
“帶你見個人。”
“誰?”
“於曼。”
許儘歡睜大了眼睛,“那位很有名的藝考官?”
“嗯。”
許儘歡有點看不懂周肇南了。
“為什麼要帶我去見她?”
“你不是說沒老師帶心裡沒底嗎?”
所以,周肇南是為了她?
許儘歡不知道以前周肇南是怎麼哄女人高興的,如果是投其所好,那他也太用心了。
“謝謝。”
這句謝謝,她是發自內心的。
第二天周肇南沒去上班,許儘歡為了穿什麼衣服去見藝考官發愁。
之前她聽彆人說過,要穿那種讓人印象深刻的衣服才能給藝考官留下印象。為此她還花了錢,很虛榮地買了兩件帶ogo的衣服。
後來又覺得自己虛榮過頭了,竟然把錢浪費在這種事情上,然後那兩件衣服就被她壓箱底了。
正犯愁的時候,有人走了進來,許儘歡一瞬間愣住。
穿著長款白色針織衫的岑桉淡淡掃了眼她全身以及她手裡拿的那兩件衣服。
“你要是去見藝考官,穿這個隻會給藝考官留下一個你品味很差的印象。”
“你為什麼在這兒?”
“這是肇南的房子。”岑桉抱著胳膊冷笑,“這話我更應該問你才對吧?為什麼你會在這兒?”
“我——”
岑桉打斷她,“我沒時間聽你跟他的愛恨情仇,肇南讓我過來幫你把把關。”
岑桉是學小提琴的,也是藝考生出身,並且當年是以成績第一名錄取的。但學校裡的光榮注定隻是在學校,入了社會才發現人生的高光時刻,都是過去。
許儘歡被動地接受著岑桉的幫助。
搭配好衣服,她被摁在鏡子前,岑桉打開了自己的化妝包。
“不是要求要素顏嗎?”
“素顏也是需要心機的。”
話是這麼說,但許儘歡這張臉,岑桉真是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年輕真好。”
許儘歡睜開眼看了她一眼又繼續閉上。
“許儘歡,你覺得肇南有多喜歡你?”
許儘歡沒說話,但嘴唇緊抿的反應證明她在聽。
“我跟了他五年了,他哄我的方式最多也就是去看我演出,給我捧個場。再不濟,花錢也能解決大部分問題。”
許儘歡再次睜開眼,對上她寫滿幽怨的眼睛。
“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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