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姐,你冷靜一下!”
“不要!”
許儘歡被拉開一定的距離,所有的醫生對死者做了最後的默哀。
這場麵簡直肅穆到讓許儘歡想去撞牆。
這個世界上,最最疼她的人沒了。
沒有人再撫著她的腦袋叫她歡兒了。
兩個人都沒拉住她,她衝過去,將白布拉開,眼淚止不住的掉。
“師父,您醒醒啊!您看看我啊!”
“是不是歡兒不聽話了?我答應您一定好好練功!一定堂堂正正做人!您睜開眼看看我啊!”
“我再也不偷懶了!我都聽您的話!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彆留我一個人啊......師父!”
她不想自己說完得到的是一片死寂,所以一直說,想到什麼說什麼。
病房裡都是她近乎瘋癲的自言自語。
理智上她知道魯昶萍已經死了。
可她就是不想麵對無人回應的冰冷現實。
在她哭到嗓子都啞了,醫生終於看不下去。
“許小姐,還請您節哀。”
這句話猶如當頭一棒,許儘歡哽住,直接呼吸不上來。
“許小姐!擔架!”
許儘歡的臉色也已經發青,趴在魯昶萍的身體上昏了過去。
醫生迅速進行搶救。
有人負責把魯昶萍推走,有人則跪在地上給許儘歡做人工呼吸。
場麵亂中有序,死亡不過也是一項流程。
許儘歡閉著眼,眼角的淚順勢落下。
......
山莊。
午餐時刻,張昆岩隻叫了周肇南和胡臻。
這兩天張昆岩觀望的也差不多了,再加上胡臻的麵子,他的確有意把手裡那塊地轉給周肇南。
飯桌上,周肇南和胡臻和張昆岩以及他家裡人相談甚歡。
張昆岩的警衛員則一臉陰沉地站在後麵。
程翼出去接了個電話又進來,隨即附在周肇南耳邊說:“南哥,魯昶萍去世了。”
周肇南眉心輕擰,“那她怎麼樣?”
程翼知道他問的是許儘歡。
“據說當場哭到缺氧,昏過去了。”
周肇南蹭地站起來,驚了餐桌上的其餘人。
眾人不大滿意地看著他。
胡臻打圓場,“肇南,怎麼了?”
周肇南神色淡漠,不失分寸,“抱歉,臨時有事,我要先回市區了。”
張昆岩很不高興。
做生意講究誠信,但也講究誠意。
周肇南這個態度,他很難放心將來這塊地交到他手上會不會出事。
然而周肇南不甚在乎,眾目睽睽下邁著長腿疾步離開了餐廳。
“肇南!”
胡臻追出來,臉色慍怒,“你要去哪兒?你知不知道剛才張昆岩的臉色有多難看!”
“許儘歡的師父去世了。”
周肇南骨節分明的大手解開領帶,“我現在去豫城把她們接回來。你留在這兒自己看著辦。”
胡臻愣了一下,很快又冷靜地說:“我很同情她的遭遇。但你現在走了,我們前幾天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你不想拿到那塊地了是嗎!”
周肇南沒說話,抿了抿薄唇。
“肇南,彆意氣用事,張昆岩這人架子大,事情談到一半你走了,你讓他麵子往哪兒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