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擱哪兒擱哪兒。”
胡臻被他這句話驚住,但周肇南脾氣上來,誰也不會慣著。
“你轉告他,要是有人能出價比我高,這塊地他樂意給誰就給誰。拿喬這麼多天了,真當我脾氣好?”
說完,他帶著程翼大步離開。
黑色背影走出了六親不認的強悍氣勢。
程翼小碎步跑到他前麵給他拉開車門,周肇南彎腰坐進去。
“機票訂了嗎?”
“訂了。”
周肇南掏出手機給許儘歡打電話,打了三個都始終沒有人接。
程翼安慰他,“南哥,許小姐也許傷心過度,沒心思接電話。”
周肇南冷冷瞥他一眼。
程翼趕緊閉嘴了。
車子快到機場的時候,周肇南的手機響了。
備注是一個毫不相乾的人,但他知道是周長毅打來的。
這是因為周長毅身在高位,萬一有天他手機落在彆人手裡了,周長毅的聯係方式也有暴露的風險。
他接通,周長毅的怒罵聲傳來,“你現在就給我滾過來!”
周肇南習以為常,“有事?”
“董誌斌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董誌斌,董妗妗的父親。
聽到這個名字,周肇南就能猜到大概是什麼了。
“我現在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現在,立刻,就給我滾過來!你就是在女人身上也特麼給我下來滾到老子麵前!”
周肇南深呼吸,用了兩秒平複心情。
“程翼,掉頭。”
周長毅的辦公室。
程翼大氣都不看出,低著頭,從地上的倒影中看周肇南被周長毅數落。
“你看看你做出來的好事!”
周長毅將一遝紙甩到他臉上,紙張紛紛揚揚中,周肇南拿到一張看了看。
全是董誌斌手寫的舉報信。
上麵寫了各種對周長毅不利的指證。
周長毅確實混蛋。
但他要是倒了,周家也就完了。
不過周肇南也不是很擔心這個問題,既然這些舉報信能到周長毅手裡,說明董誌斌也隻是在做沒意義的掙紮而已。
十年寒窗,怎麼鬥得過三代。
周長毅氣得雙手撐在桌上,眼睛的光無比銳利,“我早就跟你說了這個人留不得,你怎麼做的?你是嫌現在的日子太安穩了是吧!”
周肇南淡淡,“寫幾封信您就怕了?”
“幾封?”
周長毅拿起桌子上厚厚一遝的文件,繼續照他的臉砸去。
“你告訴老子,這他媽是幾封!?”
紙厚了,打人也是會疼的。
周肇南鼻梁發酸,站在那裡一聲不吭。
但周長毅知道這小子絕對又憋什麼壞水,從小到大,他就沒把這個狼崽子打服過。
他扯扯領帶,坐在黑色的皮質椅上,“你找個機會,把他解決了。”
周肇南抬頭,“至於嗎?”
“至於!”周長毅指節一下下敲著桌麵,“你知道現在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家嗎?你難道要因為你的優柔寡斷害死一家人?”
這話周肇南聽得多了,他的注意力在牆上掛的鐘表上。
飛機是趕不上了。
“我跟你說話呢?你拿老子當耳旁風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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