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悅,我幫你,你若要詐屍害我,那我立馬丟你下江,再無人可給你鳴冤!”我低聲喝道。
鬼有百鬼錄,屍譜亦有上百,正常屍鬼,外表即可看出等級。
白鬼是普通帶怨氣的鬼,死時一般有心願未了,怨氣縈繞下,現身後穿白衣。
屍若詐屍生絨毛,怨氣更重,白煞算是凶屍中剛入門的,我輕而易舉就能解決。
隻不過屍的怨氣會與日俱增,最好的方式,還是化解其冤屈。
否則,就算將她送去城隍廟,我也拿不到福報,反倒是徒增一筆孽債。
頃刻間,白色的絨毛消失不見……
胡悅死豬皮一般的臉,忽地變得柔軟起來,手指就像按著一團稀泥爛肉……
屏息凝神,忍住這種惡心的感覺,我手指再度發力,仔仔細細,一寸一寸的摸著她的臉。
人,不隻是有麵相。
麵相彰顯的是一生禍福的經過。
而骨相,才代表了人的命運。
相由心生,意思就是心怎麼變,人怎麼變。
骨,卻無法更改。
很快,我就摸遍了她頭臉的骨頭。
這仔細摸骨之下,她麵部本身應該有的輪廓,一樣在我腦海中成型。
“你說的,不太對。”
扭頭,我瞥了一眼那男人,又問了句:“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先回答我說他叫胡方,他依舊很難受,擦了擦淚,啞聲說:“沒有哪兒不對,她就是不聽話,不隻知道女孩子家家,要潔身自好。”
我眉頭再度微皺。
骨相上來看,胡悅並沒有反骨,這就代表,她實際上很聽家人的話,並且,她做人正經。
再從我依照骨相,以及她此時浮腫麵相推斷而來的麵來斷,若是她夜不歸宿,私生活混亂,關鍵位置必然生痣。
可她臉很乾淨,尤其是奸門,人中,眉心,半顆痣都瞧不見。
她鼻梁端正,稍痩,並無多欲相,眼睛非桃花眼,反倒是杏眸,更懂事才對。
由下我做了判斷。
胡方不了解自己女兒。
胡悅的死,的確是耐人尋味。
“帶她回家,先不要報警,她詐屍了,換句話說,比鬨鬼嚴重。”
“就算報警,現在將屍體帶走了,她一樣會回到水裡。”
“我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殺她的人,應該和她息息相關,並且是她很信任的人,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被那人害死。”
我這樣說的緣由簡單,如果胡悅自己知道,那她就會直接去尋仇,而不是在水裡當死倒了。
“這……”胡方一時間凝噎。
“還有,不要說她了,她沒有什麼問題,隻不過,你隻看到了表麵,不知道事情的真正。”
我再度叮囑胡方。
“我……”胡方反倒是茫然了。
“那是誰……害死了悅悅?”
我現在自然是回答不了胡方,事情依舊沒什麼頭緒。
讓胡方脫下來外套,將胡悅的頭蓋住,我又讓他背著胡悅走。
倒還好,幸福苑小區離這裡不遠,打車用了幾分鐘,我們走路,至多半個多點。
正值午夜,路上倒也安靜。
我又問了胡方一些東西,都是和胡悅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