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方才告訴我,以前胡悅大學的時候,就去ktv裡陪唱過,那地方被人舉報,相關部門發現了很多學生在裡邊兒兼職,甚至警方還上過門,讓他們家裡人多關懷胡悅,多做心理輔導和乾預。
可越乾預,沒想到胡悅越過分,畢業了之後,竟然上夜店工作,打什麼碟,甚至還衣著暴露的去跳舞。
無論他怎麼打罵,就是說不聽。
一直到前段時間,胡悅闌尾炎突發休克性感染,人都快不行了,醫院都說可能要準備後事,全憑她繼母好好照料,不放棄治療,人才醒過來。
還有一點,就是胡悅心不好,她繼母人很好的,待她和親生女兒一樣,她還是不親,就喜歡她那個病懨懨,滿嘴謊話的媽。
頓了頓,胡方喃喃說:“不過,她媽也死了,死得好啊,死了一了百了,也不會來糾纏了……”
我蹙眉,注意著他背著的胡悅屍身。
倒還好,屍體好像沒什麼變化。
再叮囑了胡方一遍,死者為大,不要這樣說亡人,否則鬼會敲門。
胡方才閉上嘴,不吭聲。
差不多淩晨十二點,我們回到了他家門外。
胡方掏出鑰匙開了鎖。
我們進門後,屋內安靜無比,亮著一個很弱的射燈。
他小聲告訴我,他先回房間,和他老婆說一下情況,彆嚇到了他兒子。
才將胡悅的屍體平放在地上,扯下來沙發布,將屍身蓋住後,才匆匆走向臥室門。
我就站在屍身旁邊靜等。
很快,屋內似是傳來了低聲爭吵。
而後,門開了,先是個三十來歲女人走出來。
隨後才是胡方。
女人顯得很驚怕,額間汗水密布,小心翼翼關上房門,瞪了胡方一眼,說:“你喝多了!我對她還不夠好?人死了,屍體找回來了,就得報警啊!”
“你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人話都聽?”??胡方一臉難色。
那女人看向我這邊兒。
先看到屍體,她嚇得直拍胸口,視線才落至我身上。
那一瞬,她眼皮微跳,眼神控不住的四散。
她怕我?
倒也不是,這還是先前那種撒謊的相格。
隻因為我之前問她是後媽?
思索間,我瞳孔一縮,才明白不是這樣。
是有鬼!
這並非常言而論的鬼,是心裡鬼!
她,有問題!
胡方在低聲解釋,說我不是亂七八糟的人,很有本事,會畫符……
還沒等胡方說完,那女人就碎罵出聲:“你是真喝多了,我看,悅悅的死,說不定就和他脫不了關係,他編出一大堆話騙你呢!”
緊接著,女人眼神終於凝視在我身上,帶著濃鬱不善。
“趕緊從我家裡邊兒走!不然報警了,你就走不掉了!”??她似是威脅,又有些色厲內荏。
“報什麼警……不能報警……這小先生說了,要找到凶手,不然悅悅死不瞑目的!”
胡方拉著女人一條胳膊,他顯得很焦急:“你得信,我是真見了悅悅淌血淚,她冤啊!”
“信你個鬼!”女人掐了胡方一把。
我忽然道:“你真想報警?那可以報警了。”
胡方一怔,那女人臉色忽地一變,她極力想要鎮定,額頭上的薄汗,卻變成了豆大汗珠。
“我們會報警的!你趕緊從我家裡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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