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變了。
是啊,我很相信師姐。
但這怎麼可能?
隻是瞎子的話沒有問題,從相術上判斷,他沒有騙我,在他的觀點上,這件事情是確鑿的。
閉眼,我呼吸略粗重。
我沒辦法辯解什麼,師姐的確因為我,毫不留情的奪走了他們的一切!
可我不相信,師姐真的將他們當成了工具。更不相信自己會被師姐當成工具。
“欠你們的,是我。”我啞聲開口。??“不是你!”瞎子字句鑿鑿!
“是我!命在我身上,我人在你麵前,那鬼東西口口聲聲喊著欠債,那就是我欠了你們!和師姐無關!”
“一個將死之嬰兒,既無言語,又無思想,你如何計算,如何奪取?”瞎子猛地抬起頭,怒氣衝衝。
“師姐五個錦囊,兩個都關乎你們!讓我來保護!”我嘶啞再道。
“保護?不過是借此解決掉危險,那假身你獨自對付不了,我們這幾個人,多少還是有些本事的,既解決了麻煩,又曆練了你,何樂而不為?”瞎子字字珠璣。
兩人爭論太快,各執一詞。
隻不過瞎子始終壓著我一頭,讓我難以反駁。
“陳千叩,除了覺得你可憐,老夫還有一個緣由要幫你。”
瞎子的語氣更是鏗鏘。
“我這輩子風光過了,囂張過了,可我對不住妻女,風光的時候,箐箐還在她媽肚子裡,等她出來的時候,受的就是苦難。”
“老夫命數不全,饒是本事還在,依舊因為這命數處處紕漏,因為這招子,再也看不見問題隱患。”
“我欠了箐箐太多,這輩子是還不清了,不過她喜歡你,我要是能護住你,她想來是感激我這個父親的。”
“嗬嗬,陳千叩,即便是你不娶箐箐,我也會保住你的,我就不信,你心如此冷硬,能欠下我如此大的人情!”
瞎子愈發果決,猛地站起身來,卻搖搖欲墜。
先前瞎子就說過,他有辦法解決事情,隻是他會死。
“餘先生,我不覺得,隻有這種極端的方式才能……”
我剛啞聲開口,瞎子就將我打斷,說:“你想說,我們還能想辦法?嗬嗬,栗木藏春,他還沒發芽,一旦發芽生根,那殘念就不僅僅是依附在栗木上的殘念了,而是一頭生機勃勃的鬼。”
“金蟾是被蒙騙了,大抵是那群養鬼的人告訴他,把假身給他們,不但能殺了你,還能絕後患,不會影響到他王家,事實上,這隻是一個表象,那群人用了我和金蟾的手臂取代命數,硬生生奪了另外三人的命,讓那假身誤以為殘命齊全,再見到你之後,就會受你吸引,要掠奪你身上的命數。”
“可等他們殺了你之後,他們又會為了讓假身更完善,從而取走我們的命。”
“與鬼為伍,不亞於與虎謀皮。”
“你遇到假身,就會被鉗製,是因為命數。”
“我能除掉假身的緣由,是因為我知道這荊州有個地方,極其恐怖,進入的任何人,鬼,都沒有再出來的可能。我可以將他引誘進去。同歸於儘。”
“陳千叩,我承認,小輩中你已經很強了,麵對那種程度的假身,都沒有死,還能來見我。”
“隻是,一次僥幸,不代表二次,那群養鬼的人會從旁協助的,這許家不可多留,否則許家也將受連累!”
“我們,要走了。”瞎子晃晃悠悠朝著我走來,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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