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感再度襲來,下墜感再度包裹全身,當我覺得魂歸身體的時候,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再抬起左手,入目所視,無名指上多了一個質感很古樸的指環。
我想將其拔下來,卻感覺它和血肉,筋絡連在一起似的,怎麼都拔不下來了……
“陳先生?”苗三陽喊了我一聲,我堪堪回過神來。
“你有些不太對勁,我卻不好將你喊醒。”苗三陽稍顯的凝重。
“不對勁?”
我一個激靈,才反應過來,自己並沒有坐在床上,居然站在堂屋裡頭……
“我先前在走動?”我立即問苗三陽。
他點點頭。
心頭猶疑萬分,我才和苗三陽說了先前發生的一幕。
苗三陽臉色微變,說:“意思是,你不但沒有淨魂,甚至還被勾過去了意識?出了神?”
“不算出神,我還遠遠沒有那種境界,應該是通過這東西,達成了某種微妙的聯係,我不好解釋,或許……我師姐知道。”我皺眉回答。
苗三陽微噓一口氣,他忽地取出來玉尺,讓我將無名指按在上麵,我照做之後,玉尺沒有絲毫變化,無名指上的指環也沒有任何變化。
“……沒有鬼氣,也沒有屍氣,這東西,真古怪。”苗三陽眼中疑惑不定。
收起玉尺,苗三陽探手,似要幫我將指環摘下來,我並沒有躲閃。
當苗三陽接觸到指環的那一瞬,他身體忽然一顫,眼神變得極其渙散。
“苗先生?”我喊了苗三陽一聲,苗三陽居然沒有任何反應動靜了。
我臉色微變,再喊了苗三陽一聲,他臉上卻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隻聽輕微的啪嗒聲響,從苗三陽腰間,竟然掉下來一塊符牌。
下一刻,苗三陽清醒了過來,他粗重的喘息著,顯得極為驚怕,後退了好幾步。
“這……”苗三陽張了張口,他額頭上汗珠直冒。
隨後,他臉上露出苦笑:“此物,應該是那魘屍至關重要的東西,我觸碰之後,竟然當場入了魘夢……”
“有些過於可怕了,差點兒被殺……還好,我隨身攜帶了護身之物,將我拉醒。”苗三陽的臉上露出濃鬱的後怕。
我心裡突地一跳。
還沒等我說話,苗三陽眼中又閃過一絲奇異之色。
“不管是何原因,陳先生,那魘屍魘鬼似乎並沒有想傷害你,這物品若用對了地方,會有奇效。我容易脫困,不代表彆人也容易。”
“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苗三陽的語氣,反倒是成了讚歎。
我:“……”
“不過,這種東西長期留在身上,肯定有隱患,陳先生倒不用著急,讓我找人打聽打聽。”苗三陽正色許多。
我這才點點頭,勉強壓下心頭不適。
不知不覺間,陽光透過窗戶,灑滿了整個堂屋。
苗三陽又說,坤山的事情在他弄清楚之前,恐怕得告一段落,他先前和我所說的,關於天醫道觀想做的那件事兒,我有沒有興趣?
我沉默片刻,才道:“苗先生給我一兩天的考慮時間,澄豐觀之後的事情,我還不清楚。”
“倒也是。”苗三陽點點頭。
隨後,他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讓我想清楚後就聯係他,然後就要往屋外走去。
“苗先生,等等。”我喊停了他。
“怎麼了,陳先生?”苗三陽問我。
我微吐了口氣,說:“苗先生不好奇墓穴中那棵樹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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