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籲了口氣,這節骨眼上,的確不好和他們撕破臉皮。
更主要,完全沒必要。
我便直接開口,說了疫鎮中的情況,首先是華大夫的屍身成了旱魃,另外,螢火枝鎮壓著另外一隻旱魃。
整個疫鎮,都成了旱魃輻散控製的鬼蜮,沾染了旱魃毒,就無法離開。
頓時,張炯等人的臉色,都變得陰晴不定。
幾個道士回頭看張炯,不約而同,他們神態都略緊張。
“慌什麼,師尊有所預料,隻不過,事情真發展成了這樣而已……兩隻旱魃,沒有問題的。”張炯沉聲開口。
我心頭微凜,瞳孔都輕縮。
意思是,他們不但能對付那大宅內的旱魃,一樣能鎮住華大夫?
隻是,為什麼當年天醫道觀不選擇出手?
這裡邊兒,恐怕有密辛。
“華大夫能隨意在鎮上走動,另外那隻旱魃,被螢火枝鎮住,先對付華大夫,再去對付另一隻旱魃,螢火枝應該隻是勉強壓住他,不讓他動彈,要將其徹底封鎮,或者破掉後,疫鎮中的人,才能自由出入。”
“對,還有一點,旱魃的毒,你們能解開麼?”??我話音未頓,問張炯。
“你應該說,普天之下,有什麼毒,天醫道觀不能解?”??張炯顯得趾高氣昂。
我沉默片刻,稍稍鬆了口氣。
“走吧,唐家的少爺,還是你開車,不過,你那輛車,好像坐不下這麼多人,餘觀主,你安排一輛交給唐家少爺。”
張炯開始吩咐起來。
“從天醫道觀來這裡,大約半日時間,這樣吧,我建議再拿一份你們鎮壓旱魃的鎮物,或者法器,以防萬一。”我和張炯說。
張炯麵色一冷,他說:“陳千叩,見短識淺,就不要鬨出來消化,旱魃是奇屍,你可知奇屍生成多難?化祖……”
話音戛然而止,張炯才說:“那離經叛道之人,會成旱魃,大抵是他直接接觸了旱魃的屍身,又因為身體原因,承受了過久的屍毒,才會屍變。”
“其餘普通人,他們最多成一具具乾屍。”
“還有,能對付旱魃的法器,你當是白菜嗎?天醫道觀能拿出來兩件,已經很了不得,第三件雖說還有,但也不能再隨便帶出山了。”
“不要畏畏縮縮了,若是你不敢去,就待在這澄豐觀吧。”??語罷,張炯壓根不理會我,徑直朝著道觀外走去。
唐鈺臉色不自然,投以我詢問目光。
我深吸一口氣,點頭示意後,兩人才跟上。
……
離開澄豐觀後,徑直趕往疫鎮。
這過程中,我並沒有閉目養神。
這些個道士,對我都沒有善意,我得隨時警惕小心。
兩天多的時間了,不知道苗三陽他們的情況如何……
等到夜深時,總算到了疫鎮外。
卻瞧見這裡停著一輛車,車旁還站著幾個人。
那幾人,稍有一些眼熟。
他們走向了我們這邊兒。
我臉色微微一變,看向唐鈺。
張炯等人同樣皺眉,卻冷眼看向了我。
“陳千叩,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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