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殺了瞎子!
這太正常不過了,餘箐都死了,對於薛燼來說,瞎子活著沒有好處。
即便是陰陽先生認為瞎子有用,他都會考慮,餘箐的死,瞎子是否會知情,不可能將一個隱患留在身邊!
瞎子咳嗽了兩聲,突然笑了起來,才說:“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冤有頭,債有主,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而已。”
“原來如此,陳千叩將母親送到你這裡來保護了?”薛燼還沒有聽出來異樣。
畢竟,他隻是一個道士,也不知道為什麼,陰陽先生沒有教他彆的術法。
這時,那陰陽先生閉上了眼,臉頰微微顫抖。
我微噓一口氣,本身就緊繃的肌肉,瞬間爆發出力量,狠狠一腳蹬在了門上。
那隱蔽的通道,瞬間曝露在屋內!
這巨大的聲響動靜,讓薛燼瞬間投過來目光!
當他和我對視的瞬間,薛燼瞪大眼,顯得極為震驚,甚至是毛骨悚然!
“冤有頭,債有主!”??“你倒是認為,我母親欠了你?”??“就沒想過,你欠了其他人血債!”
我語調瞬間拔高,聲音如若悶雷!
沒有其他反應,薛燼陡然轉身,就要朝著院外躍去!
說時遲,那時快,我本來要直接用道法。
黃汕動了!
他就像是一道白色閃電,襲向薛燼!
砰的一聲悶響。
是黃汕的拳掌,擊中了薛燼的後心!
隨後,又是撕拉一聲,是他五指成爪,直接撕碎了薛燼的道袍!
薛燼並沒有被打飛出去。
黃汕的手指甲,竟然勾在薛燼的皮肉上,薛燼的皮都被拉拽的變形了……
一聲刺耳的慘叫在胎山義莊內炸響。
我同時躍出通道,十分警惕的看著另一頭的義莊入口處。
誠如薛燼在電話裡所說,天醫道人不喜歡他離開,他是偷跑出來的!
往日隨時跟著他的張炯,祁鈺兩人,都並沒有跟著!
自然,他不可能在天醫道觀的道士麵前,暴露出自己是多姓家奴的事情!
慘叫聲極大,薛燼猛然一擰身,袖口便爆發出數道銅劍,射向黃汕的臉!
黃汕的實力,本來就強橫無比,那陰陽先生全憑場間布置的機關,才能將他攔住。
薛燼,怎麼可能是黃汕對手?
在某種程度上,他都打不過我,我麵對黃汕,同樣會落敗。
另一手袖猛地一甩,卷住幾柄青銅劍,嗖嗖嗖的聲響中,全部釘在了地上!
隨後,一隻已經老得禿毛的黃皮子,竄上黃汕的肩頭,噗的一聲,一團濃霧縈繞在薛燼的臉上。
薛燼本來怒目圓睜還要反抗,這一下,他整張臉都顯得格外煎熬,掙紮,痛苦。
卻一動不動,呆呆的站在原地……
黃汕這才鬆開了手指,隨手在薛燼的衣服上擦了擦。
指甲穿透皮膚,黃汕的手指上都滿是血跡。
那陰陽先生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因為沒有腳指頭,他站的一點兒都不穩當。
“薛燼……給你們叫來了,人,你們也抓住了。”
“我……就沒什麼事情了,陳千叩,餘歸海,告辭!”??陰陽先生低下頭,他卻抬起手臂,隻剩掌肚的手做了個抱拳的舉動。
便晃悠悠的往前邁步,想要離開。
在他經過黃汕身旁時,黃汕腳隨意一勾,他重重摔倒在地,來了個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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