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即便如此,我都不能主動說……
這性質不一樣,老道士明顯自己不能肯定,否則憑借他的脾氣,必然要和我翻臉。
“把老母藏得挺好,還有人照料,錢財沒少供奉,關鍵時刻,還曉得送到許家來。”
“是曉得道爺在這裡,借用道爺的手,幫你護住老娘?”
老道士的聲音頓洪亮不少。
我臉色變了變,懸著的心才總算放了下來。
一旁的許悠悠呆呆的看著我。
很顯然,她聽明白了,甚至都不困了。
老道士一言就說出了我的隱秘!
不過,在許家,這件事情沒有隱瞞的必要。
“隻是,道爺我不明白,關於你自己的身份你要藏著掖著?就是怕有人對她們暗中下手?堂堂一個老君山上下來的道士,又有著陰陽術的手段,還護不住一個普通人?”
“先前要對他們下手那先生,我輕而易舉就捏死了他,對於你來說,雖然麻煩一點,但那人算不上什麼氣候。”老道士再問我。
我默了片刻,才搖搖頭,說:“遠沒有前輩明麵上看那麼簡單,這算是先生層麵的博弈,不過,我險勝了。”
老道士這才點頭,說:“看出來了,不過,你也險敗吧?若非道爺我來了這兒,結果是哪一出還不知道呢。”
“是。”??微低著頭,我並沒有否認老道士的說法。
“哈哈哈哈!”??老道士突然笑了起來,他顯得容光煥發。
隨後,他再度看向我,臉色微沉,道:“既然道爺幫了你的忙,你就要踏踏實實,給道爺辦一件事兒了。”
“那坤山,道爺我又去了一次,總算發現了一絲線索!”
我心頭再沉,後背都隱隱冒出一絲薄汗。
線索?
我難道留下來了什麼馬腳?
不,不是我的馬腳。
魘鬼吃掉呂紗,魘屍出現在呂家,這是魘鬼的計算。
我除了上一次進坤山,中了一次魘夢,根本沒有做過彆的事情,沒留下過什麼記號。
甚至魘鬼殺死的那些六鬼肆之人,鬼魂全都跟著魘屍一起待在呂家了!
退一萬步說,馬腳如果是我留下來的,那老道士絕非現在這副表情。
思緒在電閃之間,我語氣稍稍沉了一些,道:“前輩但說無妨。”
“嗯,態度倒是端正了,看來,這場博弈,就是你說的十萬火急的事兒了。”
“道爺就說了,那坤山之上,還有個惡鬼!”
“怪不得,那魘屍消失無蹤,那隻惡鬼當真有些本事,我發現,魘屍本應該在山頂一穴眼中,結果卻被鳩占鵲巢,進去一探,好端端的墓室,老樹盤根,樹中還爬著一童鬼,十分難誅。”
“如無意外,就是那鬼,把魘屍給嚇跑了。”
“魘屍容易為禍一方,那童鬼更是如此!”
“結果,童鬼居然也跑下了坤山,道爺我一怒之下,將那老樹連根拔出,倒還被他反噬兩分,不過無礙,它的根兒,已經被我一口重陽血溶了。”
“樹鬼少見,樹生鬼更罕見,總不能因為道爺的疏忽,讓他成無根之木,四處害人吧?”
“因此,無論你用什麼辦法,找什麼幫手,給老子把它找出來!”??老道士這一番話,字句鏗鏘,言之鑿鑿。
我心頭的駭然更重。
這才發現,老道士的氣息,的確有些不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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