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翊:隻有你尷尬。)
“早!”
“早。”
“早……”
“……”
啊啊啊,陸淺不明白,為什麼公館裡的人躲她像躲瘟神一樣啊?
一個個畢恭畢敬得不得了,連句話也不肯說。
這到底又發生了什麼啊?
雖然這幾天住在公館裡已經沒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可是這種被束之高閣的感覺比寄人籬下還不如。
陸淺一路灰溜溜地走到樓下,大廳裡的人也是一樣的,一句話都不肯說。
所有人都朝她鞠一躬,然後避而不及。
塔維亞的各位又都不在,彆人她更是一個都不認識。
陸淺無奈地左右看了一眼,走出公館大門,朝院內的花園走去。
初晨的陽光刺破濃霧,照耀在這瑰寶般的宮廷花園中。
意大利的陽光比陸淺想象當中毒辣,花園中的噴水器要24h開著,保持綠植花草的濕潤。
在建築浮雕的立柱之間,肆意生長著自然狂野的花木。
這抹自然氣派,讓中軸對稱的建築布局也不顯死板。
而是凸顯著簡潔、浪漫、高雅。
精雕玻璃花窗裝飾下的花叢令人眼花繚亂,編製竹籬卻為這考究奢華的花園又添上一抹鄉野色彩。
陸淺站在花壇的籬笆旁,看著水珠揚在天上幻化成的七彩虹光,不禁呆怔起來。
“陸淺!”
一聲尖銳又俏麗的呼喊在陸淺身後響起,她猛然回頭。
瓦妮正站在她身後一臂遠的地方,笑眯眯地看著她。
“瓦妮?你怎麼在這?”
瓦妮聽罷,笑容便垮了下去,眼裡閃過前所未有的哀愁神色。
她伸出手裡的花捧和花盆,遞到陸淺麵前,“這是我從公館後麵的山上采來的薔薇花,我想讓卡羅大叔幫我種到花盆裡留起來,但他怎麼都不肯管我。”
陸淺覺得瓦妮這個簡單的願望可愛到了極點,不自覺地笑出聲來:“瓦妮,你很想要它活下去嗎?”
瓦妮鄭重地點點頭。
陸淺的大眼睛咕嚕一圈,開口問道:“廚房有香蕉嗎?幫我拿兩根,再幫我帶一把鋒利一點的小刀,還有噴水壺。”
瓦妮亮著她精致的大眼睛看向陸淺,眼神裡滿是疑惑,歪起頭來,像一隻小黑兔子。
陸淺揉了揉她的滿頭卷發,笑著賣關子:“你拿回來,我就有辦法讓這朵花活下去。”
“好耶!”
瓦妮聽到這個消息,蹦蹦噠噠地跑了開去。
瓦妮走後,陸淺攏了攏身上的裙子,將衣擺攏到腿前,輕輕蹲下身。
從花壇的土地上層,小心翼翼地起了一層乾爽的土,挖到瓦妮給她的小花盆裡。
公館一層的走廊中,凡妮莎與淩爍簇擁著程翊匆匆走來。
凡妮莎邊走邊交代著:“當家,文森佐上將邀請您去參加下周的德國宮廷晚宴。”
“彼時歐洲各國皇室都會出席,代維公爵和黛麗拉公主也會到場,可能這也是我們與中歐德國、奧地利等方接洽的好機會,當家還是不要推辭為妙。”
程翊輕嗯一聲,沒有過多回應。
男人的神色一如既往地平淡,氣場在一步一動中不受控製地展開。
王的威嚴、並不需要特殊的行為去修飾。
程翊大步走過花園前的窗戶,那陽光刺目得、惹他皺了皺眉。
凡妮莎見程翊不悅,連忙走到窗邊,抬手遮擋,“當家恕罪,今天是擦拭玻璃窗的日子,女仆們忘記拉上簾子了。”
“來人!……”
凡妮莎的後半句命令還沒有說出,程翊便輕輕擺擺手,“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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