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德不置可否地笑笑,沒有對程翊的調笑有所不滿。
他理整袖口,朝著長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程翊攬著陸淺,並未把他傲氣的眼光分給其他人半分。
他邁著邪肆的步伐走到那華麗的黑金座椅上,攬著陸淺同他一起坐下。
程翊的雙腿懶散地交疊起來,大手搭上座椅的扶手,輕叩出噠噠的響聲。
那張狂到極點的樣子,似乎在宣誓,這個位置,除了他以外,沒有人配坐。
隋唐與克勞德自覺地在程翊兩側的椅子上坐下,祁煌恭敬立於身後。
這一瞬間,陸淺想逃離的想法到達了頂峰,她真的該呆在這嗎?
程翊整個人倒是悠然得不得了,大手環在陸淺的小腰上揉搓個不停。
他戲謔地挑起一縷柔順的發絲,那發絲柔滑到剛挑起就從他粗糲的指間滑落,這絲滑到上癮的觸感讓他臉上的冰冷都消解了幾分。
長桌旁的眾人看著程翊逐漸好起來的心情,不由得錯愕地掃了兩眼他懷裡的陸淺。
不過他們根本不敢仔細看,誰也不想再收到程翊的警告。
程翊的第二次警告,等同於誅滅。
陸淺看著玩她頭發玩得不亦樂乎的程翊,心裡泛起一陣無語。
克勞德隨手遞給程翊一顆煙,“嘗嘗,德國老牌煙合不合你的口味。”
程翊低笑,卻沒有接過煙。
“我的女人不喜歡煙味,容我拒絕。”
陸淺一聽這話,驚得胸口一抽,臉立刻漲紅了起來,這……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程翊抬手撫上陸淺羞紅的臉,心情好得勾了勾嘴角。
克勞德輕笑著挑挑眉,越過程翊將煙遞給隋唐,“tang,你的女人總不會也不喜歡煙味吧?”
隋唐擺出一副釋然的表情,接過克勞德手裡的煙,窸窸窣窣一陣,翻出打火機點上了火。
“說吧,”程翊懶散靠到椅子背上,“我不在的這幾個月都有什麼情況。”
有幾個幫派首領陸續站起身來,交代了一下塔維亞近幾個月南、北歐的利潤情況。
還有一些尚待解決的問題。
不過他們幾乎是把問題和解決辦法一同給出,隻是等程翊點個頭。
這幫人再清楚不過,如果把一個單純的問題拋給程翊,程翊會連著他們和問題一起解決……
“當家。”
一個戴著眼鏡的胖男人從凳子上起身,朝著程翊鞠躬示意。
“西海岸那邊有幫派送了一批貨到拉脫維亞,這批貨都是半月灣和金三角最純的頭批。”
“利潤大概在……”
胖男人伸出三根腫得快要分不開瓣的手指,在眾人麵前晃了晃。
“三十億。”
“雷爾,你瘋了?”雷爾話音剛落,一名女子直接一手拍在桌子上,憤憤質問道,“塔維亞的規矩就是不涉毒.品,你真是活膩了,還敢讓當家給你開綠燈?”
兩名男人從桌上站起,你一句我一句地替雷爾辯解著。
“當家,雷爾也隻是想替塔維亞多謀些利潤。”
“當家,這塊的利潤確實也不容小覷。”
“這麼多年下來,塔維亞已經丟了不少這方麵的機會了。”
……
“這批貨不會在意大利耽擱太久的,而且他們一分錢都不會要,隻想要幾個十歲左右的亞洲孩子。”
雷爾推推眼鏡,嘴角咧起的弧度笑得有些惡心,覷起小眼睛不安分地打量向隋唐。
“以tang先生在東亞的勢力,幫我們打開大陸這個市場還是輕而易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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