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淺聽罷,眉頭都皺了起來,這幫人想打開內陸毒.品市場?
聽這胖男人嘴裡的意思,這批生意裡還涉及人口販賣,兒童……
陸淺想到了一些十分喪心病狂的生意。
兒童情色隻是人口產業最低級的一部分。
試藥、器官販賣、養血人。
十歲,完美的年紀。
而且點名要亞洲兒童……
她的眉頭正鎖得緊俏,不斷地消化這幫人的信息之時,隻感覺有一點溫熱的觸感抵上了她的眉心。
陸淺抬頭望去,程翊正伸著他的大手在她的眉心不斷揉搓,似乎是在幫她紓解心緒。
“嗬。”
隋唐鄙夷的輕笑從旁邊傳來,那聲冷笑裡包裹著濃烈的不悅。
“雷爾,我警告你彆打大陸的主意。”
“無論是毒.品還是人口販賣,你敢在大陸的地盤搞,就是在與整個國家為敵。”
隋唐手裡把玩著打火機,哢嚓哢嚓不斷彈跳出迷幻的火花。
“那麼兩個惡心的臭錢,彆說ciro了,連我也是不屑於搞的。”
“而且哪怕我們是黑幫,底線就是底線。”
“我隋家在境內的勢力比不上塔維亞在歐洲,但碾死你這麼個臭蟲,”隋唐扣上打火機,在桌上敲出當當的響,“綽綽有餘。”
隋唐最後的話,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出來,那語氣中溢滿威脅和鄙夷。
雷爾明顯是想與隋唐據理力爭,漲紅了圓潤的臉頰想要反駁。
程翊忽然開口冷笑一聲。
那笑聲震得站起來的幾個人紛紛一哆嗦。
雷爾剛要脫出口的話也噤聲在喉嚨裡。
程翊覷著眼,掃過他們每個人,“看來白曜,確實是在東歐下了不少功夫啊,讓你們連塔維亞的規矩都敢忘了。”
那語氣平淡而低沉,就像是拉家常一般的調侃。
但王最讓人看不透的,便是他的喜怒無常。
上一秒能滿含愉悅地與你談笑,下一秒就能掐斷你的脖子。
雷爾不著痕跡地咽下一口,推了推眼鏡,強裝鎮定,“當家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程翊嗤笑一聲,笑他們的不見棺材不掉淚。
接著朝祁煌一擺手。
祁煌從掌中翻出兩枚徽章,隨手扔在桌上。
金屬與大理石碰撞的聲音在會議室中盤旋,無比清晰。
那幾人的神情瞬間就變得不太自然,雷爾瑟縮著摘下他的眼鏡,哆嗦著手默默擦拭起來。
程翊疏懶地往座椅背上一靠,鷹眸掃過幾人有些難以置信的臉。
“這幫人是誰帶來的,不用我多說吧?”
“今天我的女人在這,我也不想做得太絕,”程翊抬手揉了揉陸淺的長發,朝她露出寵溺至極的笑,“你們自己去意大利領罰吧。”
桌前站著的幾個人,聽著程翊這溫柔的語調,額頂的冷汗卻止不住地往外冒,一種接近死亡的恐懼瞬間席卷全身。
不想做絕。
這幾個字從程翊嘴裡說出來,絕對要比開槍直接崩了他們還要可怕。
“ciro……”
“克勞德伯爵。”
還未等程翊開口,他身後的祁煌率先張口製止了克勞德繼續說下去。
“德國皇家親兵,偷梁換柱大概沒有那麼容易吧?”
克勞德聽到這句話,瘦削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無比難堪的神色。
“當家與代維公爵的交情畢竟還在,也請您掂量掂量自己的位置,不要讓事情失控。”
祁煌的聲音壓迫感十足,幾乎字字句句都能壓得克勞德喘不過氣。
他堂堂一名伯爵,竟連程翊身邊的手下也比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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