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們這個老大是說一不二的主。
“叮咚——”
一行人正沉默著,門鈴的聲音傳來。
“貴賓,我是來送酒的。”
彆墅門外,隨著鈴音,響起一嬌俏的女聲。
“來啦~”
竹下春從沙發扶手上跳下,邁著歡快的步子走到開關前,將大門打開。
侍女推著車走進來,走到主位前,跪坐在沙發毯上,將冰桶和酒一樣樣在白玉矮桌上迅速擺好,根本不敢抬頭看屋內的人一眼。
接著半支起身子,繼續低垂著頭詢問:“各位貴賓還有什麼吩咐。”
這屋子裡住的可是白青會的人,連代維公爵都要忌憚三分,她是真的怕自己做了什麼錯事。
“抬起頭來。”
一聲溫柔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侍女明顯怔了一下。
“貴……貴賓……抬頭……不合規矩。”
侍女支支吾吾地回答,冷汗已經從頭頂開始冒了。
她已經害怕地發抖,眼中已經開始凝聚恐懼的淚痕。
迷蒙中,隻見一隻修長白皙的大手,手中握著裝冰的酒杯,遞到她麵前。
“沒關係的,”那個聲音再度響起,變得更溫柔了一些,“我隻是想讓你給我倒酒。”
聽到這誘哄一般的聲音,還有這乾淨漂亮的手,侍女的神經竟然一下子放鬆了下來,愣怔怔地抬頭。
她對上那雙眼睛的一瞬間,心臟都被挖空了一塊。
那張妖異的臉,自帶一股邪氣風流,嘴角溫潤地勾翹著,又為這張妖孽的臉平添一絲誘惑。
那雙如水般溫柔的眼睛,流露著欣賞摯愛的眼神,哪怕是透過眼鏡,也沒能減弱分毫的愛意,那是一種原始欲望的引誘,是讓人甘願沉淪的引誘。
侍女看到這張臉之後,連眼睛都忘記眨了,乾澀到眼淚都慢慢從眼角滑下,臉上浮現出大片紅暈。
白曜看著麵前女人的樣子,嘴角的弧度翹得更大了些,抬手在侍女落淚的地方輕蹭了一下。
侍女似乎是得到了什麼恩赦一般,歪著臉去蹭、去求那有些溫涼的指尖,欣喜地感受著那份撫摸。
隻是一瞬間,白曜的臉就冷了下去。
之前的溫柔也罷、愛意也好,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冷意。
他半點沒有停留地撤回伸到侍女麵前的手,仰坐回沙發中。
那女人還沒從溫柔中回過神來,整個人像個木頭一樣愣坐在地上,魂都被抽空了一塊。
“哈哈哈哈哈哈——”
竹下春看見侍女這個樣子,蹲在旁邊大笑不止。
“迎風快把她弄走,哈哈哈哈哈哈哈——”
迎風無奈上前,將這個三魂七魄已經丟的差不多的女人扛起來,走出門外。
“哈哈哈哈,當家啊,”竹下春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你明知道這種一般的貨色根本扛不住你的。”
“現在倒好,你玩心一起就把人家的魂勾走了。”
白曜倒是一臉無所謂,朝著身邊的雲起傾了下酒杯,示意他倒上酒。
“這女人扛了幾秒?”
“嗯……”竹下春從懷裡掏出計時器,左看右看,賣了好大一個關子,然後抬手敲了下自己的頭,“我沒計,嘿嘿。”
白曜瞟了她一眼,略顯無語。
竹下春搖頭晃腦地收回計時器,繼續跳上白曜身邊的沙發扶手,蹲坐上去。
“當家不是已經有小狐狸了嗎?她還不夠你玩嗎?”
白曜輕嘖一聲,鳳眸微覷起來,妖冶的麵色上有些無奈神情,“像她那種高難度的副本一直攻克不下來,會對自己的魅力失去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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