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下春伸手在山莊的位置打了一個圈,“所以我猜測,她們兩個人還在山莊範圍裡,至少是在附近,地勢平坦安穩的地方。”
塔維亞的各位不懂,但白青會的人理解竹下春的分析,王玨確實不會讓白曜陷入半步險境。
雲起開口問道:“那如果你這麼說的話,王玨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竹下春沉下臉,與雲起隔桌對視一眼。
雲起似乎也接收到了竹下春的訊息,跟著沉下臉來。
二人靜默兩秒,齊聲開口:“殺曲樂。”
這三字一出,屋中的氣壓陡然變低,兩股從不同方向傳來的殺戮氣壓在空中交疊,屋內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白曜擰了擰脖頸,沉歎了一口氣,麵色由陰鬱逐漸轉變為盛怒。
他抬起修長的手指,朝雲起擺了擺,語氣深沉:“加人手去搜,把山莊翻過來也要搜出來。”
“是。”
雲起沒有一秒耽擱,立刻走出門去。
竹下春朝著白曜擺擺手,似是安撫,“當家先彆急,曲樂是拿來釣當家的,文森佐肯定不會讓王玨擅動曲樂,她要是想動手,這兩個人就要先內訌。”
祁煌聽到這有些模糊了,他扭頭看向竹下春,“那你說的這個王玨,為什麼要綁陸淺?”
竹下春盯著祁煌的臉看了一會,俏皮地眨了眨眼。
“我懷疑是順便抓的。”
“?”
祁煌臉一擰,甩給竹下春一個地鐵老頭的表情。
好一個順便抓的。
竹下春挑挑眉毛,繼續補充道:“王玨想必是不會對陸淺下手,但我猜,文森佐會利用陸淺引程當家過去。”
“不過我覺得你們暫且可以放心,既然她們是魚餌,那兩位當家不出現之前,她們肯定不會出事。”
竹下春看了看祁煌仍舊扭曲的臉,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齜出兩枚小虎牙。
“我的建議是,我們隻需要等,更沉不住氣的,是他們。”
密室中。
陸淺聽著室外的情況,門外的看守仍舊沒有離開的意思,交談聲還在繼續。
在這個環境中,每個聲響都會伴隨著轟鳴的回音,陸淺猜測這裡是山莊修建後遺留的建材囤積工廠。
根據灰塵的濃度來看,想必已經是廢棄了許久。
曲樂動了動手腕,兩掌向外、十字交叉的綁法,最大限度限製被綁者的行動,還是雙套繩結,越掙越緊的類型。
這不是普通綁匪會有的繩結手法,一般是軍方才會的,而且還得是經常執行叢林任務的士兵。
獵狼的傭兵都會這個。
這種繩結很難解,但對她來說,不是完全不可能,隻是需要時間。
她朝著陸淺輕蹭過去,伸手在她的皮膚上輕點兩下。
“繩索。”
“能解。”
而且曲樂的行動受限過大,隻能先給陸淺解。
陸淺感知到曲樂傳遞來的信息,第一時間是欣喜的,但是接下來曲樂的敲擊又讓她擔憂。
“轉身。”
這意思就是曲樂要先給她解。
陸淺沒有耽誤時間,轉過身去,在曲樂的手心上敲擊:“我有,迷藥。”
接著比了一個2的手勢,貼在曲樂的手心。
有迷藥,但是隻有兩人份。
密室外看守有四個,而且不知道工廠外部還有多少。
陸淺這兩管迷藥還是之前隨手塞進衣兜的,這件事發生得任誰也沒有想到,白青會和塔維亞兩大當家坐鎮,還敢下手綁人。
所以曲樂也沒作任何準備,甚至連通訊器都沒來得及開,如果有定位的話,祁煌能很輕易就找到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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