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無法控製自己顫抖的手,還在不斷地摁動早已空匣的槍,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接著,當家一手拿過我手中的槍,朝著淚眼蒙蒙的我伸出手,溫柔地對我笑道:走吧,春。”
“那一刻,那個所有人眼中的閻羅,就是我的神佛,渡一切苦厄,照五蘊皆空。”
“從那一天起,我便決定,要追隨當家一輩子。”
曲樂看著竹下春虔誠的側臉,有些出了神。
她就那麼呆愣愣地看著,不知道是在看竹下春,還是在看那個她心裡的男人。
竹下春看著懵懵的曲樂,抿起貓唇,笑著齜起兩顆俏皮的小虎牙,亮出掌心的巧克力,遞到她麵前。
“當家隻要是麵對認定的人,他一定會付出全部,同樣,被當家認定的人,也一定會為他所折服。”
雲起抬起酒杯,朝曲樂的方向點了點,“我們當家雖然做事隨性,但是他一旦認定了什麼人或者什麼事,他的認真也是旁人絕對無法比擬的。”
赤梟雙手環胸,冷著臉也點了點頭。
“……”曲樂有些尷尬,眼神在三人之間飄忽,神情十分不自然,“你們跟我說這個乾什麼……”
竹下春看著曲樂搖擺不定的樣子,笑容加大了兩分。
“我們想告訴你,當家對你可是真心的。”
她從兜裡掏出一個銀白色的小方盒,遞到曲樂麵前。
“這東西你應該再熟悉不過了吧?”
曲樂一眼就看了出來,這東西她確實再熟悉不過。
這是盜門用來練手的高精機械鎖,那是他們每天比吃飯喝水還要平常的訓練。
見了這玩意比親媽都親。
曲樂低垂下眼睛,無奈地笑著搖搖頭,“我的手現在已經打不開這個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
看著竹下春一副儘在掌控的表情,曲樂一頭霧水。
竹下春顛了顛手中的機械鎖,朝曲樂挑了挑眉。
曲樂隻好半信半疑地接過,竹下春這是要搞什麼名堂?
“試試嘛。”
曲樂悶歎了口氣,“嗐,都說了我現在的手已經開不了這個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擰起手中的鎖,似乎是在朝竹下春證明,她的手已經廢到不能再廢了。
“彆看我的手現在這樣,但我跟你說,以前這種鎖,我一手開一個都……”
“哢噠。”
一聲異樣的響從手中傳來。
機械鎖應聲而開的那一刻,曲樂的瞳孔都跟著縮小了兩分。
“……”
曲樂頓頓地低下頭,愣愣地盯著自己的掌心,還有那個被她輕易打開的鎖。
她的手……不抖了?
在她廢掉自己手的這五年中,她也曾不死心地一遍遍地試著去開鎖,但沒有一次成功的。
再次不借助藥物感受到這種感覺,讓曲樂如同獲得了新生一般。
但是這種欣喜,立刻轉變為了其他的什麼東西。
她的腦袋裡冒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赤梟和雲起就這麼安靜地看著曲樂,臉上的神色平淡如常。
“怎麼樣?”竹下春笑看著曲樂的反應,“你這麼聰明,應該不用我多說吧?”
“……”
曲樂身軀一震。
竹下春的話無疑是肯定了她的猜測。
曲樂的心頓時撲棱棱地跳起來,節奏和章程全都亂了套,鼓點般的心跳能傳到耳膜上,讓她的腦袋都開始轟鳴。
她的手是江欒都無能為力的……隻有神經芯片能治。
那可是re集團投資千億的神經芯片。
白曜……為什麼要為了她做到這種地步?
她的心徹底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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