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片已經有些掉色,邊緣模糊地暈成一團,但哪怕是這樣老舊的照片,也沒能擋住女孩臉上燦爛的喜悅。
陸淺垂著眼,溫柔地看向江欒,朝他鄭重點了點頭。
“能的。”
江欒聽罷,蹭了蹭泛紅的眼眶和鼻頭,把金屬盒零件攥回手心裡,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走吧,咱們先去見夏裡特院長,你回來記得給我修。”
江欒對陸淺是很信任的,她說能修,就肯定能修。
“著什麼急啊,”陸淺拉起江欒的胳膊,攔住他要往外走的腳步,“現在時間還早,我去找他們要塊大小差不多的玻璃,立馬就給你修好,十分鐘。”
陸淺說完,就奔著圖書室門口跑去。
“你在這等我啊,我馬上回來。”
江欒站在原地,朝著空空如也的大門,呆呆地點了下頭。
浴室中,花灑噴出的絲絲細雨將男人的發絲濕潤了個透,水珠順著冷毅的麵頰、劃過淩厲的喉結,勾勒著結實的胸肌輪廓一路向下,畫麵極其惹火性感。
程翊關上水閥,擼了一把剛洗完的頭發,扯起一條浴巾胡亂擦了一把身上的水漬,接著隨手將浴巾鬆垮垮地攔在腰間。
氤氳的水汽還未散去,程翊打開浴室門,擦著頭發慢悠悠走了出來。
幾聲微妙的踏嗒聲入耳,他不禁頓了頓擦頭發的手。
踢踏的皮鞋響動在樓梯上十分清晰,隨著步伐的移動,輕快的聲響越走越近。
陸淺走在廊中,一路上心裡不斷盤算著要些什麼工具,大概一個小鑷子和鉗子?再要個錘子就差不多。
雖然合作商談那邊很重要,但是江欒的心理健康明顯更重要,反正夏裡特院長無論如何都會讓步的,畢竟能和霍夫曼醫院合作,是他夢寐以求的事。
路過熟悉的房門時,陸淺下意識地朝門看了一眼。
程翊大概在裡麵洗澡吧。
陸淺總覺得程翊這次病完全好後,比以前更喜歡鍛煉了,身材比以前還性感。
想到這,她微微地紅了臉,連忙雙手捂上臉晃了晃腦袋。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色的?
忽然,緊閉著的門毫無征兆地打開了。
“哎哎!”
陸淺還未來得及反應,臉上的紅暈還未消散,就被拉扯著手臂,整個人跌進了房間裡。
“啪!”
房門應聲而關,空蕩蕩的走廊裡好像沒人來過。
“嗯,唔……”
陸淺隻覺得整個人打了大半圈,整個背部悶悶地撞在了冰涼的牆壁上,不疼但是有些難耐,小小聲地嚀了一句。
“我還沒碰你就叫這麼浪?”
熟悉的低沉聲音在耳畔響起,陸淺這才慌亂地抬起頭來。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剛剛出浴、頭發和臉側還滴著水的性感美男。
她心臟差點停了一拍。
程翊背對陽光,雙臂撐著牆,將嬌小的陸淺牢牢圈禁在臂彎之中,侵略性的眼神從上到下將她巡視了個遍。
陸淺被他說得臊,配上麵前春意盎然的景色,臉上的溫度半點都降不下來。
“我哪浪了……”
她試圖瞥過眼去,不去看這具極富誘惑性的肉體。
程翊早就料到了陸淺的動作,大手一把捏住她的下頜,強迫她抬起臉來,讓她直視自己,無處可躲。
“再叫兩聲聽聽。”
陸淺被他這句話惹得一羞,她緊咬著下唇,抬手狠推了下程翊的胸膛。
“你!你流氓!”
程翊也覺得自己現在像個老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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