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陸淺今天穿的這身衣服,實在太對他胃口,陸淺的身材和樣貌本來就很有資本,隻是平日裡太過素淨,也太過隨意。
這種精致乾練的衣服他還真沒見陸淺穿過。
黑裙將她的膚色襯得更加嫩白,細致的貼身剪裁,配上陸淺渾然天成的乾淨氣質,勾人性感而不自知,簡直要讓他爆血管。
程翊彎下腰來,湊到陸淺麵前,半威脅地說道:“你不叫我就不放你走。”
“你彆鬨好不好,”陸淺又急又羞,眼圈都泛起紅來,“江欒還等著我呢。”
程翊聽到陸淺的推諉,不僅沒有放開,反而緊了緊捏在她下頜上的手,金棕色的眼睛危險地眯起,語氣裡透著不滿。
“這時候提彆的男人,你是故意想讓我生氣嗎?”
“……”美女無語。
哇,現在這個男人怎麼連江欒的醋都吃啊。
而且哪個時候啊?他倆什麼都沒乾好不好。
“不是啊!”陸淺慌裡慌張地推開程翊的手,急忙解釋,“江欒那個小盒子,不知道怎麼壞了,他拜托我給他修好。”
“我想著早點給他修好,再跟他去見夏裡特院長,省得他難過。”
程翊聽到陸淺這話,倒是氣順了點,但臉上還是一貫地冷漠,擺出一副憤然的模樣。
陸淺看程翊壓根沒有放她的意思,心一橫,雙手撫上他滾燙的肩,踮腳在他冷硬的唇角處落下一吻。
“彆生氣好不好,”陸淺糯糯地求道,“江欒很傷心的,他也不肯給彆人修,隻能我去。”
生氣?他當然沒生氣,但他就是喜歡看陸淺著急忙慌哄他的樣子。
她越軟越順,程翊就越爽。
尤其是看她在人前雷厲風行、說一不二,和在他麵前的柔順模樣一對比,更爽了。
這男的多少沾點心理變態。
程翊強壓住想翹起的唇角,淡漠地點點頭,似乎十分勉強。
“那你怎麼補償我?”
“……”陸淺抿著唇,悶悶地深呼吸了一下,“晚上、等我回來。”
程翊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答複,這才慢悠悠地鬆開禁錮著陸淺的雙臂,隨手搭在浴巾邊上,懶散地撩了把頭發。
“這還差不多。”
陸淺聽到程翊鬆口,連忙直起身來,邊說話邊奔著房門走去。
“那我走了!晚上見!”
晚一秒不知道這個男人又要變什麼臉。
看著那抹急忙逃竄的嬌俏背影,程翊不禁心情大好。
直到走廊中聽不到噠噠的皮鞋響動,程翊才收回目光。
他散漫著步子走到桌台邊,拿起台子上的手機,隨手撥通了一個號碼。
“嘟——嘟——”
“程當家,有何吩咐?”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熟悉的女音。
程翊無奈笑笑,“黛麗拉,你在這等著挖苦我呢?”
“哎,你現在的勢力在中歐可是首屈一指,我肯定要對你低頭啊,尊稱你一聲程當家不過分吧?”
黛麗拉沒有給程翊回應的時間,繼續問道:“說吧,到底什麼事。”
程翊收回戲謔的語調,言辭認真:“夏裡特研究院的事。”
黛麗拉手下捏著德國醫藥界幾乎所有念得上名字的世家生意,也正是因為如此,她一介女流才能在貴族爭鬥中穩居頂峰。
權力巔峰的家族,哪怕是父女,也是要各自為營的。
所以黛麗拉不會放棄這個繞過代維來討好塔維亞的機會。
“放心,夏裡特研究院日後不會再對白青會提供任何幫助,”黛麗拉也收回了調笑的語調,“畢竟,我相信在德國,沒人會拒絕和霍夫曼醫院合作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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