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過陸淺的小手放在臉邊,眼眸垂下,語氣瞬間淩厲起來。
“但是凡妮莎跟著我進書房的時候,我注意到了她的眼神。
那是一種定點搜尋觀察的眼神。
她跟在我身邊七年,可以說是超一流的外交家和特工,她隻是進入了一個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地方,怎麼會有觀察的眼神?
你要知道她這種水平的人,連進入完全陌生的環境都不會產生好奇的目光。
所以我猜測我書房裡被人裝了監視器和監聽器。”
程翊把陸淺攬進懷裡,她站著的高度讓他仰臉才能看到陸淺的全臉,他微撇著眉,眼底的光亮亮的。
“那時候我也好想抱抱你,但是我不能,我怕說多什麼話暴露了的話,凡妮莎會對你有所動作,我怕你有危險。”
那個女人絕對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心狠手辣,程翊不能用陸淺去賭。
“你走了沒一會我就迫不及待出來找你,但是我把你常呆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見你。
最後我到曲樂的實驗室去,想看看你在不在,白曜才告訴我,你可能在米蘭大教堂。
然後我一過來就看見……”
程翊不敢說下去,他自知理虧。
陸淺小臉一扭,朝著程翊翻了個白眼。
程翊又擺出了那副小狗樣,卑微地請求寬恕:“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說那些話,我也沒有不相信你。我看到那個……”程翊是想說雜碎的,但是硬生生咽了回去。
“你的朋友……給你戴項鏈的樣子我實在是太生氣了,我都還沒來得及給你戴過……我口無遮攔,是我混蛋,我該死。”
陸淺也不知道自己現在還生不生氣,但是她知道自己至少不能現在就原諒這個男人。
於是她選擇了沉默。
程翊腦海中一閃而過陸淺哭泣的模樣,心裡又是一陣抽疼,眉峰都跟著蹙起。
“我沒想過讓你哭,我真的不舍得讓你哭,但是……”
他程翊太固執也太偏執了,尤其是在麵對陸淺的時候,他根本沒有辦法好好思考,也沒有空餘去想後果。
就在剛剛那幅畫麵下,他腦海中真的閃過了那個會失去她的可能,那個他根本接受不了的可能。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隻求你彆傷心。”
程翊拉過陸淺的手,握在手心裡輕輕揉捏著,“我不會去找彆的女人的,永遠都不會,我隻愛你一個,也隻要你一個。”
他仰起頭,語氣懇切:“彆離開我。”
陸淺不想回答程翊這句話,總覺得她現在要是回應,就有種原諒了他的感覺。
但是第一次聽到程翊說出這麼多服軟道歉的話,陸淺的心裡還是有些震撼。
她扭著臉拒絕看程翊,語氣憤懣:“帶我去買項鏈。”
“啊?”程翊一時間疑惑,沒有回過來神。
“啊什麼啊?”陸淺剜他一眼,“你都沒給我買過項鏈,怎麼給我戴?”
程翊聽到這話總算是回過神來,臉上露出喜悅的笑,抓過陸淺的手狠親上一口。
“現在就帶你去買,多少都買。”
程翊帶著陸淺來到了一家頂奢首飾店。
服務生一見到推門而進的這個霸氣十足的男人,都一蜂湧地圍了上去。
她們倒是不認識程翊到底是誰,不過是見到了頂級帥哥犯花癡而已。
但身後的經理是真的有幸見過這位意大利第一大幫的當家。
他一時間又興奮又害怕,連忙扒拉開眾人,差點滑跪到程翊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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