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跟太上皇後和好了,皇宮之中的人都很高興。
最高興的莫過於太皇太後!
之前那個左氏總是跟她唱反調,現在好了,終於搬走了,清淨了。
結果清靜了幾天,太皇太後又感覺有點過於安靜了。
這人老了,本來就想著熱鬨。
她又不好意思再去讓人家左氏來,思來想去,就讓母族中的女眷過來,平常沒事陪她多說說話了。
至於琳琅宮那邊,經過了這些事情後,太上皇整個人變老實了許多。
機會對太上皇後言聽計從。
甚至還忍痛將宮中養的幾百樂人,都給遣散了。
可見對方這次也真是吃了教訓,不再荒唐行事了。
幾位長輩終於消停了下來,薑南枝微鬆一口氣,也開始專心忙碌大年晚宴。
在這個時候,容司璟手下的人,查到了薛子儀的線索。
確切點說,是抓到了薛子儀養母的兒子,薛東。
甲滿拱手道:“陛下,我們的人抓到了薛東後,按照他供人的地方摸過去,但已經人去樓空。不過據薛東供人,是一個錦衣公子當初將他們母子三人給帶走了,那個人還要重用他大哥。”
容司璟眯了眯眼。
錦衣公子?
不用猜,應該就是容珩了。
容珩這樣在乎這個薛子儀,而薛子儀就是手腕上有月牙疤痕的那個人……容司璟現在已經想起來了全部的記憶。
但其中卻沒有關於薛子儀的。
也就是說,薛子儀是上一世什麼重要事情的關鍵?
不然得話,容珩也不會那樣在乎薛子儀了。
容司璟:“繼續追查下去,另外,那個薛東……”
這個薛東沒用了,一個酒囊飯袋而已。
恰好這個時候,薑南枝走到了門口,聽到了‘薛東’這個名字,眉心一跳。
她想起來了,上一世在城樓之上,沈徹就抓到了這個薛東,才會讓薛子儀投鼠忌器。
薛子儀很在乎這個弟弟。
或者說,他很在乎養母對自己的養育之恩。
所以愛屋及烏,哪怕弟弟很廢物,但薛子儀也會竭儘全力地對他好。
又蠢又孝順。
這類人,愚忠又愚孝,偏偏還是有幾分真本事。
不然當初也不會成為叛軍首領,險些讓大楚京城被破。
薑南枝敲了敲門,屋內的對話聲停了下來。
“進來。”
薑南枝提裙走了進來,溫婉一笑,“今日梅園的梅花都開了,路過那,就想著陛下如果不忙了,就邀陛下同遊去賞梅。”
容司璟見到是她,趕緊起身走了過來,擺手讓甲滿先下去了。
他握著薑南枝微涼的小手,關切道:“那也不用你特意走這麼遠過來,讓宮人通報一聲就行了。”
“也不太遠的,而且還有轎輦。陛下,臣妾沒有打擾到您吧?”
“當然沒有。現在就去賞梅,還是先歇一歇?”
薑南枝笑了,“陛下,你怎麼總以為我會累到啊,沒事的,現在陽光正好,梅花開在枝頭正盛,剛好去品賞。”
容司璟點了點頭,喊來白芷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