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二人出行,眾宮人連忙跟隨。
容司璟還不忘記握著薑南枝的手,“快過年了,再過幾天,就會封鑰,就不用每天上朝處理公務,就有更多的時間陪著你跟孩子們了。”
薑南枝點了點頭,“陛下也該歇一歇了。”
薑南枝被容司璟握著手,心中卻想的是剛才聽到的事情。
那個薛東,不能殺!
如果有人要利用薛子儀,再次來一起‘叛軍攻城’,那麼如果這個薛東用好了,就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可是,要如何做,才能夠讓容司璟留那個薛東一命呢?
與此同時,因為弟弟被抓了的薛子儀,正六神無主。
他的養母李氏,拽著他的衣襟,正痛哭流涕,。
“子儀啊,你快想想辦法,去救救阿東啊!”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也不用東躲西藏,阿東隻是去賭場試個手氣,就被抓走了,是不是你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啊?”
“不管如何,你一定要把阿東救回來,我可就阿東一個兒子啊!”
看著痛哭流涕的養母,尤其是最後一句話,讓薛子儀心尖鈍鈍的疼。
阿娘,您之前明明說過,要把我當親生兒子看待了。
怎麼到了如今,就說隻有一個兒子?
可即便心中難受,薛子儀也同樣認為,弟弟出事,跟他脫不開關係。
安撫了一會兒母親後,這才一臉疲倦地走了出來。
他對守在外邊的身著黑衣男子說道:“我想要見主子!”
黑衣男子搖頭,“主子說了,現在四處都是在找你們的人,這個時候,不能出去。”
薛子儀大怒,“我弟弟現在已經被抓了,我怎麼能坐得住?當初你們說過,會護住我母親弟弟的安全,結果還不是讓他被人抓了嗎?”
黑衣人無語,“如果不是薛東偷偷地拿了主子給你的銀子,跑到賭坊去,輸了錢還要跑,將事情鬨大,又怎麼會被抓住?”
薛子儀一噎。
他漸漸煩躁,“可不管如何,我不能不管我弟弟!倘若主子不讓我出去,我就帶著母親離開,以後不給你們做事了!”
黑衣人一拍手,屋內傳來李老婆子的慘叫聲。
薛子儀趕緊衝進去,卻發現裡麵哪裡還有養母李氏的蹤影?
他紅了眼,又衝出來,拽著黑衣人的衣領,“我阿娘呢?你們要做什麼?!”
黑衣人冷冰冰的說道:“你放心,你養母暫時沒事,但倘若你接下來再不按照主人的命令行事,你養母就活不成了。”
“你!”薛子儀目眥儘裂,卻也無可奈何。
猶如困獸一般,一拳砸在了旁邊的樹木上,硬生生地將樹給砸裂了。
他的手也受了傷,鮮血流過手腕處,月牙疤痕那……
黑衣人將這件事稟告給沈瑾瑜的時候,沈瑾瑜的嘴角抽了抽。
知道這個薛子儀蠢,但卻不知道,他竟然蠢成了這樣。
那李氏母子,哪裡值得他這樣在乎?
沈瑾瑜沉默下來,一時間有點懷疑,這個薛子儀真的能幫自己成就大業嗎?
可不得不說,李氏母子是用來控製薛子儀,最好的工具。
如今那李氏在他手上,至於那個薛東,也就沒什麼用處了,更不能為他人所用……
沈瑾瑜抬眼對心腹說道:“派人去將那個薛東殺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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