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我必親上白帝城接人回我山門······”
向缺“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失去知覺,林雲釗直接對身後白帝城鐵騎吩咐道:“馬上帶人,回昆淩山,我留下來攔著趙青峰”
楊青龍迅速上馬,兩名鐵騎把已經暈倒的向缺扶上了馬背,然後迅速消失在黑夜裡,楊青龍鐵青著臉說道:“雲叔,我去接青竹,你攔住趙青峰片刻即可,不用戀戰,人已經搶到了再留在三清山也沒用了,至於和三清觀結仇這件事就這麼地了,我不信趙青峰敢去白帝城報仇,走了”
楊青龍策馬揚鞭離去,林雲釗獨自一人留下等著從三清觀趕過來的趙青峰,要阻攔他片刻給離去的人騰出機會。
這一場算計,開篇白帝城機關用儘算是占了上風,但他們實在沒有料到的是,向缺請神上身之後對方就隻一人居然硬生生把他們兩個給阻攔下來,沒能讓楊青龍和林雲釗及時離去,這麼一來,趙青峰下山一看見他們就鐵定知道,趙佳慕卿的死是白帝城乾的了。
本來白帝城還想暗度陳倉,如今就隻能正大光明的和三清觀擺明車馬了!
林雲釗隻等了片刻,趙青峰下山,兩人一見對方直接怒火朝天的說道:“林雲釗?你來了,好,還果真是白帝城,三清觀和白帝城從來沒有糾葛,你們暗中派人上山殺我獨自嫁禍給向缺,我不知道是該說你們挑釁,還是拿三清觀太不當回事了,這洞天福地什麼時候一點規矩都沒有了”
林雲釗淡淡的說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洞天福地各成一家,羅浮山和昆淩山毗鄰而居,要說沒有瓜葛那也是暫時的,時間長了總有人不甘心自己的鄰居太過壯大了,白帝城瞧你們三清觀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以前沒有衝突那是白帝城倒不出空,你等我們閒暇了,還能讓三清觀在羅浮山安生的呆下去?”
趙青峰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就不怕其他洞天因為而落罪於你們?楊白帝在是強悍,他也能雙拳難敵四手吧?”
林雲釗嗤笑一聲,背著手鄙夷的說道:“昆淩山南麵就隻是一幫散修太虛殿,他們各過各的日子從來不搭理外事,東西兩麵距離其他洞天太過遙遠,隻有北麵的羅浮山離我們最近,白帝城和你三清觀的糾紛其他洞天哪有心思來管?趙青峰,你就彆在那拉虎皮扯大旗了,現在都是各人自掃門前雪,我們白帝城和你有仇,和彆人可沒什麼冤,你以為誰還能來為你出頭不成?省省吧,要打我奉陪,有種你就殺去白帝城好了”
趙青峰揮手跟身後三清觀眾人說道:“那我今天就先拿你這楊白帝曾經手下第一大將來祭旗······”
再說離去的楊青龍,策馬剛剛進入三清山就接應上了從山上下來的楊青竹,這女子一看他獨自一人前來,就知道出問題了。
“計劃出了點紕漏,上馬,我們馬上回白帝城”楊青龍伸手拉著妹妹,一把把她提了上來。
“向缺呢?”楊青竹上馬後摟著他的腰,楊青龍一夾兩腿,胯下黑馬瞬間提速駛出三清山。
“人被我們帶走了,先行一步回白帝城”
楊青竹輕吐了口氣,人在自己這邊就好,這一趟還沒算是白忙活:“哥,到底出了什麼紕漏?”
“這向缺你就沒查出來,是什麼門派出來的?”
楊青竹皺眉說道:“查了一段時間,他這個人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的底細,全都是一片空白,名字很生人也很生”
楊青龍拉著韁繩,直接搖頭說道:“不可能,向缺背後肯定有門有派,他實力尚算可以但能阻攔得住我和雲叔麼?他剛一從山上下來,就用神打術不知從那招來一道魂魄附身······我和雲叔聯手和他尚且分不出勝負,最後他的神打堅持不了多久,即將散去之時拚死一搏,一劍就把我和雲叔都給傷了”
楊青竹呆愣了,愣了足有片刻思緒才被抽回來:“一劍?就隻一劍,你和雲叔都傷了?”
楊青龍陰著臉點頭嗯了一聲,說道:“論真實實力,他可能比雲叔要強上一截,但還不足以一劍降我二人,可能是最後他感覺時間不多,強行來了一勢猛的,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附身到了向缺的身上,這人不容小看啊”
“我們把向缺人給掠走了,那這人·····”
楊青龍嗤笑一聲,無所謂的說道:“他臨走之前留話給我,說待他日,他親上白帝城接向缺回山門”
“他要親自來?”楊青竹說道。
“嗯,話是這麼說的,但我還真就怕他不來,親上白帝城接人?好大的口氣,這白帝城是可以讓人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麼?”
楊青龍兄妹並不懼怕對方上門,這白帝城被楊白帝經營了兩百多年,早就固若金湯,城中高手無數鐵騎眾多,彆說是隻來一人,哪怕就是洞天福地任何一方舉兵前來,白帝城連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兩百多年間,白帝城又不是沒被人群圍過,但到最後不是自己主動退去就是被楊白帝全數殲滅,此時楊白帝在城中隱居修行多年沒有現身,誰也不知道現在的這位城主到底強到了什麼程度。
至少,楊青竹和楊青龍對這位強悍無匹的爹,有著盲目的崇拜和信服感。
你若來便來好了,我看你如何能夠回的去!
末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