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招惹受傷了的野獸。”相柳重複道,“我怕控製不住自己。”
“那你療傷。”小夭抱住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道,“來拿我的血,我助你療傷。”
說罷,她果斷偏頭,咬破了相柳的唇。
數十年的囚禁,數百年的流浪,讓小夭有時做起事來會有些瘋。
唇舌糾纏,血腥氣彌漫。
慢慢地,相柳的眸子被熏紅了。
幾顆小小的獠牙終於刺破了小夭的唇角,和腔內舌尖。
他們一個想發會兒瘋,一個被勾起了獸性,兩個人的心跳聲重疊在一起,吵得耳朵都疼。
直到被屋外的吵嚷聲驚回理智。
分離,後退。相柳手指微顫,在小夭破掉的嘴角上拂過,隻留下一塊暗色。
【你的好妹妹來了。】
小夭盯著他唇上滲出的血珠,隨著主人的喘息顫巍巍的,像一滴露。
〖夠嗎?〗
【嗯。去吧,你再不出去,恐怕她就要來掀你的榻了。】
〖掀我的榻,捉你在床?〗
小夭挪過去,銜走了那滴露——被相柳摁住又親了一下。她下榻整理一下儀容,掩好簾子,揚聲道“請王姬進來!”
話音一落,阿念已推開擋路的瀟瀟闖了進來,一見小夭的模樣,便指責道“哥哥都這樣了,你還這麼悠閒地睡覺!”
小夭在桌邊坐下,邊倒茶邊隨口問道“哥哥怎麼樣了?”
阿念三兩步過來,氣鼓鼓地坐下“那幫人敢這麼羞辱哥哥,羞辱我們!”
“你去找過哥哥了?”
“我都去找了兩回了。哥哥說要去找他們算賬。姐姐,”阿念道,“這幫混蛋欺人太甚,你說哥哥自己去會不會還被他們欺負?”
〖這個小丫頭,真是被寵大的。〗
小夭道“不會。”
阿念不大相信“真不會?”
小夭點頭。
“那哥哥能要到交代嗎?”
“這你得問哥哥了。”
“嘭”的一聲,阿念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又狠狠地說“不管!要是哥哥同意,我親自去要這個交代!敢跟我動手!”
小夭失笑,心中歎道
〖恐怕會讓你失望了。〗
【你妹妹確實是個善良的女孩。】
小夭也拍了下桌子。
〖偷聽我們說話!你的君子行徑呢?你不療傷了?〗
“姐……姐?”阿念驚到了,“你這……”
“我也是因為昨天的事太生氣了。”小夭尷尬地說。
【心念又不會影響療傷】
她聽到邶在吃吃地笑,若不是某人在療傷不能動彈,小夭甚至覺得她還能聽到床榻的輕顫聲。
〖笑什麼笑!〗
【你們聊得這麼大聲,我想聽不到都難,何況我這麼多腦袋,聽力本就比常人要勝一些。】
〖強詞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