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武功秘籍嗎?”
林牧之激動地看向手中的精致書籍,但隨後卻又失望的歎了口氣。
因為他一個字都不認識!
“不管怎樣,至少有了希望!剩下的,就看我能不能活著回去了!”
林牧之將書籍放進了貼身的胯下,並用腰帶死死的綁住,然後趕緊向著山外走去。
還好此刻女子剛離開不久,山中的野獸還未曾回來,他還有時間!
…
“涴溪,那本秘籍可追回?”男子見渝涴溪歸來,立刻關心的上前問道。
“沒有。”渝涴溪清冷道。
“怎麼可能,那陳啟宗不入先天,怎麼可能在你手中逃脫?”男子不可置信。
“事情經過我自會去跟門主解釋,這並不關你的事吧,渝滄海?”
“涴溪,我真的很關心你…”
但渝滄海的話還沒有說完,渝涴溪便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正堂。
一本秘籍丟了也就丟了,渝涴溪絲毫沒有在意。
雖然可能會因此讓門主對她的能力產生質疑,但那又何妨呢,她已經踏入先天境界,日後想要再有提升難如登天,故對未來的資源需求不再看重。
權力她也不感興趣,此生她甚至可以說已無欲無求。
宗門繼續重用她固然好,不重用她也罷,這樣更得了清閒。
她可不像門內的那幫狂熱分子,天天將為宗門而戰掛在嘴邊。為了宗門的狗屁理想甚至能拚上性命,仿佛自己天生就是為宗門而生的一般。難道他們就沒有屬於自己的理想嗎?
不理解,非常不理解,她感覺那些人都魔怔了。
她已經為宗門效忠了二十餘年,所以,以後的人生她想為自己而活。
而林牧之就是這樣一個能夠取悅她的人,他沒有普通農人的愚昧,眼神中充滿了野心與殺意。
她簡直不敢相信區區一個稚童怎麼會有這樣的眼神,這種人簡直就是天生的惡人,為了自己什麼事情都敢做。
所以她一時興起就將秘籍賞賜給了他,她很好奇,一個農夫出身的泥腿子,憑借自身的一腔野心,能夠在這個世界爬多遠?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理,就是覺得在自己的操縱下讓一個孩童一步步的成長起來,而她則站在幕後觀察一切,這種感覺很好。
尤其是自己隻是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能夠影響到他人一生的命運,這種神一般的感覺更是讓她癡迷。
…
“呼,終於回來了。”
林牧之磕磕絆絆終於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家中,隻不過手臂受了點傷。
他這一路上很幸運,沒有遇到什麼豺狼虎豹,但卻仍是差點被一隻大貓給單殺。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那應該是隻猞猁。個頭不大卻異常靈活,但體力終究有限,見長時間獵殺不了林牧之,就轉而退去了。
“六哥,你回來了!”早起倒夜壺的七妹見六哥回來,立刻欣喜的喊道。然後趕緊跑回了屋內“阿娘,阿爸,六哥回來了!”
七丫的叫喊很快便將大夥喊了出來,眾人見林牧之安全歸來,皆是鬆了口氣。
“你還知道回來,一夜未歸你死到哪去了?”林父林二狗見林牧之沒什麼大礙,鬆了口氣後立刻變臉,拿起了牆邊的麻繩並沾了沾涼水。
一旁的兄弟姐妹們見狀趕緊回避,生怕也被父親遷怒。而林母王氏自是十分心疼,但她一個婦人在家裡從來沒有話語權的,所以為了不心疼,她也選擇了回避。
隻留下林牧之一人在院子裡受罰。
鄉野村夫不懂教育,隻知道孩子不聽話打就完了,所以林牧之對這一世父母沒什麼感情,隻當他們是冰冷的npc。
“啊,阿爸不要打了,我不是有意亂跑的,是那兩個賊人將我擄去的!”
雖然林牧之心裡強大,但麻繩抽在身上仍然疼得痛哭流涕,於是趕緊開口求饒,並將過錯全都推到了渝涴溪兩人身上。
“胡說,你怎能憑白誣陷城裡的老爺?老爺們將你叫你去是你的榮幸!”聽到兒子果然是被城裡大老爺帶走的,林二狗立刻嚇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