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半緣修道半緣君_尋無定初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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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半緣修道半緣君(1 / 2)

薛雲初聞言頓了一頓,她身上確實正佩著那枚香囊,那日她遭楊氏挾持,又將纖巧綁在了梁上,後來又用刀挾持周翼玠,中了一箭,等她醒來已經是在袁家,傷口都已經處理完畢,身上的衣裳也換了,確實沒有注意道那香囊是何時弄丟的,事後知曉,已經無從尋起了。

她還未作聲,便聽有人朗聲說道“皇上,薛姑娘的驅蚊香囊,不止她自己有,我們袁家人都有。”

是袁無錯,他手裡拿著一枚差不多的香囊立在了薛雲初正前方,將那枚香囊展示給眾人道“薛姑娘是我四姐姐的小姑子、四姐夫的表妹,聽聞虞大人說過,她自小習得醫理,善製藥。因近來暑熱蚊蟲也多,故而給我九妹妹和家中人都做了差不多的香囊,周大人大可比較一下我手中的這一枚。”

說罷,他又往回走了幾步,對著自己的阿娘程氏和袁九娘子伸出手,二人也極快地將腰上的香囊遞給了他。

袁無錯緊走幾步,再一次站在了大殿正中,將三枚香囊展示出來。眾人看去,三枚香囊與周翼琮手中的那一枚一看就出自同一款布料,絡子的顏色質地更是如出一轍。

周翼琮還未出聲,袁無錯又道“皇上,若周大人還有疑問,不如叫人將香囊中的驅蚊避穢的藥材拿出來比一比,看看是不是一樣的,便可見分曉。”

內侍在銘軒帝的準許下,即刻端來承盤,將香囊裡內膽拆開對比,末了,這才回稟道“皇上,確實是一樣的。”

周翼琮惱怒道“即便你們都有,那她與我三弟遇害之事也脫不了乾係!否則這香囊如何能出現在馬車上?”

虞晚苼道“周大人,這便奇怪了,我阿妹做的香囊,原應隻有我虞家人和袁家人才有,我阿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為何周大人一回汴梁便拿到了這?莫不是得了誰的好處,撿了這香囊來故意折辱我家妹子?”

袁無錯也道“就是啊,便連我,也是我九妹妹給的,不知道周大人遠在潯州,是如何知道虞大人的表妹姓薛,又是如何知道這香囊就是薛姑娘的呢?”

周翼琮怒目而視,答道“我自是從那馬車上得來的,這便是鐵證!若不是她,也是你們兩家人中的某一人!自古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豈由你們狡辯!”

劍拔弩張之時,隻聽得薛雲初清亮的聲音響起,她道“各位大人不如請聽小女子一言。”

眾人這才向她望去,隻見她又對著上首的銘軒帝拜了一拜道“民女所說之事恐涉及阿堵物,金殿之上論及如此上不得台麵的事情,還請皇上與娘娘切勿見怪。”

王皇後聞聲道“薛姑娘但說無妨。”

福寧公主也道“薛姑娘你快說。”

薛雲初這才答道“這香囊確實是民女自己製來驅蚊用的,民女有個鋪子,叫薛氏藥鋪,自從民女鑽研出此驅蚊配方,且交於家中人和自己的手帕交試用過後,自覺效果良好,便交由繡房專程繡了許多香囊,裡頭裝了藥材,已經在自家鋪子裡售賣了有些日子了。”

此話一出,還沒等周翼琮反應過來,福寧公主就說道“阿初,這驅蚊香囊不錯,便也給我一個唄。”

她被德妃娘娘白了一眼,這才衝著銘軒帝吐了吐舌頭。

銘軒帝寵溺地說道“都是要嫁人的人了,還這麼孩子氣。”

眼見著德妃和福寧也為薛雲初撐腰了,周翼琮一時氣結,直雙目發紅地盯著薛雲初,但這目光很快被袁無錯和虞晚苼齊齊上前一步給擋住了。

明明自己已經拿到了鐵證,竟然就這樣被她輕易化解,真是可惡至極!

銘軒帝見狀道“罷了,周卿家中有親人驟然出事,容易胡思亂想也是人之常情,隻是今日乃中秋團圓之夜,還是坐下好好飲酒吧。”

周太尉忙躬身道“皇上說的是,這孩子就是孝順,又疼愛幼弟,今日確實是關心則亂,還請虞大人——”

他還未對著虞紹銓將那一揖給做成,忽而聽到周翼琮大聲道“皇上!微臣還有一個驚天秘密未說!此女與虞家,皆有負皇恩,早已犯下欺君之罪,還請皇上明察!”

一言既出,舉座皆驚。

這時連許久都端坐不動的何貴妃也驚得身體前傾幾乎要立即站起來,她發現自己反應如此之大,引得王皇後瞟了她一眼之後,便又立即坐好,隻緊緊咬住嘴唇,一顆心狂跳起來。

銘軒帝抬眸道“哦?欺君之罪,周卿何出此言呐?”

隻有皇帝的妃子們知道,銘軒帝聲線越平穩的時候,就代表著他越生氣,此時他已經明顯有些不悅了。

周翼琮道“皇上,這位薛氏女,其實是先太子遺孤!”

虞紹銓吃了一驚,原本這件事瞞得嚴嚴實實,他周翼琮是如何知道的?

他抬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虞晚苼對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

銘軒帝手中的酒杯咣當一聲落在了桌上,德妃娘娘一時間也緊緊地抓住衣襟她就知道!那張臉她一看就知道,是那個人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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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坐在眾妃末尾一直事不關己的趙充容,此時也猛然抬起頭來,望向跪在殿中的薛雲初。

是他的孩子?

何貴妃則緊緊地抓住手中的酒杯,隻覺得耳畔隆隆作響,如同有萬鈞雷霆劈到了天靈蓋上,一時間竟有些喘不過氣來。

二十多年前,在她做姑娘的日子裡曾去千佛山拜佛。那日她一時貪玩,竟轉暈頭了找不到阿娘。走累了坐下來叫丫鬟替自己捶腿的時候,遇見一個僧袍洗得發白的老僧。

那老僧一見她的麵相便稱了一句阿彌陀佛,道“施主是大富大貴之相,眉間有痣,終登萬人之上。但也是此痣壓眉,貴人頭頂又有命格更貴之人。”

便是因了這句話,她才求著父母親想儘辦法將她嫁進了當時的太子府做側妃。她的兒子,要做那一國之主,她便是大蕭國最尊貴的女人。

但是那老僧也說了,此痣旺她,也克她。她頭上那位,但凡有血脈傳承,她的兒子則永遠不會成為這世間之主。

後來她用儘辦法,鏟除了所有擋她路的人,她的兒子成了太子。她派人到五福寺尋找那位老僧,卻根本毫無蹤跡。

胡氏竟然還有血脈留存於世?這怎麼可能呢?難道她籌謀了這麼久,甚至折進去了何家一整個家族,兒子做皇帝這件事,還有變數嗎?

先太子府早就死絕了,徐氏生產的嬰兒早已被自己買通的穩婆捂死,怎麼可能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存活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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