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空間像是被人按下暫停鍵。
服務生不知所措,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宋野朝服務生揮了揮手,用嘴型說“不用了”。
服務生趕緊出了包間。
吳家夫婦兩人都麵露疑惑。
“時搴,跟我出來。”霍宵說完,起身朝外。
沈時搴跟著就要出去,手被人拽了一下。
他回頭一看,宋野小心翼翼道:
“搴哥,彆打起來啊!”
要打下次打。
這次他不能跟出去吃瓜,他們不就白打了……
沈時搴:“……收收你那副吃瓜的表情,吃你的飯!”
祝肴坐在原地,意識到沈時搴可能是因為黑鬆露刺身和那兩隻蝦。
可她碰都沒碰。
-
霍宵一路沒回頭,出了走廊,往拐角處的外延陽台去。
他單肘微屈,撐在陽台欄杆上,拿出一根雪茄。
沈時搴邁步走近,後背懶散地靠著欄杆。
“時搴,聯姻的事情,你是想成,還是不想成?”霍宵沒去瞧來人,從西褲褲兜裡,掏出打火機。
“啪”——
幽藍色的火苗躥起。
“想成,也不想成。”沈時搴漫不經心回道,“打牌那天我說了,不急,是小叔你今天非要通知我過來。”
“所以你心頭不滿?在那裡鬨脾氣?”霍宵微微低頭,將火苗壓向雪茄,輕輕將雪茄轉動,讓火焰均勻地烘烤。
“鬨脾氣三個字,用在我身上不太合適。”沈時搴聞不得煙味,往旁邊站了兩步,懶懶道:“我單純就是看不慣,你明明有了寧泱泱,對祝肴的態度卻曖昧不清,這可不合適。”
要說小叔對祝肴做的是多過分的事,好像也沒有,可一舉一動間,就是處處透著一股子黏黏糊糊的味道,看得沈時搴火大。
雪茄端頭變得絲絲猩紅,霍宵淺淺吸一口入肺腑,讓自己冷靜,深邃的黑眸凝視向格外多事的侄子:
“你什麼時候離開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