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祝肴這裡有我。”沈時搴抬眸,疏懶地往椅背後靠,微仰著看站在病床另一邊的霍宵:“你還是去照顧我那未來嬸嬸吧,順便多提點她兩句,彆總搞得自己像有超雄基因一樣。”
“無論她做了什麼,你也不該對她動手。”霍宵沉了聲線,一雙漆黑的眸,帶著沉沉的警告,看向對麵的人。
“無論她做了什麼?”沈時搴搖了搖頭,迎上霍宵的目光,眸底是輕嘲狂懶的笑意:
“小叔,我看起來,像那麼友好的人?”
“我看你對肴肴挺友好……”霍宵坐下,挺拔的姿態威懾感強烈,“時搴,多年沒見,你似乎和小時候很不一樣了。”
“比如?”沈時搴懶懶問。
“以前你絕不會多管其他人的閒事。”霍宵眸色很淡。
沈時搴輕笑了聲,“祝肴,不是其他人。”
霍宵眉梢微不可察地擰了擰,“她隻是沈氏想爭取的專利權人而已,難不成,你們還有其他關係?”
沈時搴眯了眯眸。
心裡頓時被問得像被大石頭堵住。
他突然懂了古代那些見不得光的外室,怎麼都想著要名分,名正言順登堂入室。
沒名分。
真憋屈!
他何時嘴上落過下風,偏偏被質問和祝肴的關係時,因為祝肴說的“不能往外說”,讓他隻能砸碎牙往肚子裡吞。
迷迷糊糊的祝肴,此時也清醒了些。
直到她一轉頭,對上沈時搴一雙看“負心漢”一樣的眼神,祝肴更清醒了……
祝肴咽了咽喉嚨,側眸朝霍宵,“霍宵,你能不能……”
“所以,時搴,”霍宵卻自顧自開口,冷冷道,“我留在這裡,比你合適。”
還在為“沒名分”黯然神傷的沈時搴抬眸,“就因為你知道她喜歡吃什麼?”
“不止……”霍宵起身,長直好看的手,撐起病床上的桌板:
“因為我知道肴肴的一切習慣。”
沈時搴:“……”心臟被插了一刀。
霍宵:“也知道她的所有喜好。”
沈時搴:“……”第二刀。
霍宵:“畢竟我和她在一起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