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肴一字字道:“霍宵,你果然是人渣!我以前喜歡過你,是我瞎了眼……”
病床旁的心電監測儀突然發出警報聲。
霍心瑜慌忙起身,“祝肴!夠了!彆說了!”
心電監測儀急促的“嘀嘀”聲下,霍宵語氣毫無波動:
“肴肴,怪我,是我寵你一年,讓你恃寵而驕,覺得可以與泱泱作對了。”
“泱泱對你做的一切,你都該受著。”
“你是又忘記我說過的話?”
“你不過替身而已,認清位置……”
“啪”——
祝肴用儘全力,一巴掌甩在霍宵臉上。
此時虛弱的霍宵,臉頓時偏到一邊,嘴角血絲滲出。
霍宵侮辱的話像淩遲的刀,祝肴嗓音顫抖:“霍宵,那天你在車裡滿身是血時,真該死在車裡!”
話落,她轉身就走。
到門口時,祝肴回眸看去,眼眶微紅卻平靜地道:“我已經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被你和寧泱泱拿捏了……”
祝肴推開門,走了出去。
當病房門關上,霍心瑜趕緊扶著霍宵躺下,可當她掀開被子,想替他重新蓋好時,卻怔在原地。
霍宵腿上傷口撕裂開,鮮血大片大片染紅床單。
“老四!”霍心瑜啞著聲大喊,趕緊按下呼叫鈴。
“你今天又是為什麼!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哪怕隻是告訴她是你救了她!”霍心瑜看著觸目驚心的血,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霍宵額頭滲出冷汗,蒼白的唇微張,淡淡道:
“不能讓肴肴起疑心。”
深愛寧泱泱的霍宵,怎麼會舍命去救她呢?
不能讓她起疑心。
不能讓她懷疑這一切……
還沒到時候。
“更不能,讓她被救命之恩壓著,”霍宵緩緩閉上眼:
“她吃不好,睡不好,會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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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肴關上病房門,揉了揉泛酸的鼻尖,朝身後看了眼。
到她與沈時搴婚禮那天。
霍宵,還能有底氣這麼侮辱作為沈太太的她嗎?
不會了。
他絕對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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