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宵,你放開我,你放我回去……”祝肴哭著使儘渾身的力道掙紮反抗,聲嘶力竭。
霍宵:“楊教授,鎮定劑。”
祝肴哭聲戛然而止。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霍宵,不敢信他這麼狠。
而一個人靠近她,祝肴看去。
是那個在酒吧和霍宵交談的中年男人。
那個霍宵對他說“她就是祝肴”的人。
下一秒,手臂傳來注射的刺痛,祝肴暈了過去。
霍宵將她抱進車內。
謝名知道,這是即將要出發了。
他走到王亦身前,囑咐道:
“千影一共有幾十支小隊,三千多人,你需要一一排查,看哪些能留下用,哪些不能用……”
“能用的,重新編隊收整,不能留用的……”
“也不用留活口了。”
謝名說著,將鑰匙遞到王亦手中,“彆墅裡今晚過來的,都是四爺的人,你都能隨意調用。有什麼事,就吩咐他們。”
王亦看著那鑰匙,不敢接。
他是在以前高考後,接受了很專業的軍事能力訓練,但他再怎麼厲害,說到底,也隻是花架子。
今晚如果不是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不是為了祝肴,他也不能那麼利落地殺了個人,而且還強裝著在祝肴麵前表現得無所謂。
謝名口中“三千多人”、“不能用的彆留下活口”……
這些可不是他敢做的。
王亦咳了咳,“謝特助,我這次隻是為了祝肴,我對這些事並沒有興趣,也並不想做。”
“你父母親也不過是普通人,你以後再怎麼努力讀書又能掙多少錢,能走到什麼地位?”謝名表情淡淡:
“千影交給你,自然也不會將你虧待,以後,你最不缺的,會是錢和權。”
“錢,你也許沒有感覺,那權呢?”
“一個月前,你想救你爸和祝肴的時候,你有多想要權和勢,你忘記了嗎?”
謝名戳中了王亦的痛處。
那時想保護祝肴的心情,沒有權勢無法和他以為的“束縛祝肴”的霍宵對抗的心情,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而且,”謝名看幾步遠外的霍宵,將鑰匙放進王亦的手中,壓低聲音很輕地道:
“千影,四爺大概率以後會交給祝小姐,由你掌控,是最好的選擇。”
王亦震驚地抬頭看謝名。
這是謝名背著霍宵告訴他的事。
但如果霍宵要將祝肴帶走,要和她永遠在一起,那千影是霍宵的,還是祝肴的,有什麼區彆呢?
所以,謝名是知道了些他不知道的事。
預測到了千影以後會是祝肴的,提前為千影找到一個他信任的人。
或者說,找一個絕對不會背叛祝肴的人。
剛才霍宵在樓上說的“謝名跟了我十二年,但他是泱泱的人”……
王亦突然懂了。
他將鑰匙緊緊握在手中,沉沉道:“好,我明白了。”
王亦站在原地,看著十幾輛車駛離這郊區外的老舊彆墅,開往霍宵的私人機場。
他轉身,走進彆墅裡。
已被謝名提前囑咐過的眾人,同時停了下來,異口同聲恭敬對王亦道:
“亦哥。”
王亦拿著鑰匙,緊緊握住,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還隻是個大學生,理智告訴他自己,他可能做不好謝名交代的事。
但為了祝肴,他一定、也是必須,要做好!
車上後座,霍心瑜滿身疲憊,閉著眼,想平靜自己的心情。
在這輛車的副駕上坐著的,是剛才的楊教授。
霍心瑜突然睜開眼,問道:“楊教授,你這次來,不是隻為打一針鎮定劑的吧?”
楊教授已年近四十,架著一副眼鏡,麵目斯文儒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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