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荒唐?
以前的事,又何止荒唐。
霍心瑜不敢多說,怕說多錯多。
兩人往前走,往餐廳去。
沈時搴去車庫從車上拿東西,回來半路上碰見祝肴,一起回雲楓苑後等甜甜醒,再去餐廳陪著霍宵和霍心瑜他們用餐。
這頓接風宴,氛圍融洽和諧。
剛才沈時搴的警告也好,霍宵聽到“她曾與我在一起”的荒唐感也好,都被成年人表麵的和睦掩蓋。
霍心瑜與祝肴聊甜甜,當姑奶奶的她對甜甜是真心喜歡,恨不得將小家夥換回去自己養。
霍宵則平靜地問些沈時搴近來集團的事,也為這兩天他接手做些準備。
睡了一覺的宋野精神頭十足,除了大吃特吃外,就是和霍心瑜一起逗逗甜甜。
每次甜甜一個小表情都能惹得他們開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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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後,喝了些紅酒的霍心瑜跟在霍宵身後。
“今晚有甜甜在,我都沒敢多喝,擔心喝醉了嚇到甜甜。”霍心瑜笑著,微醺的酒意讓肌膚白皙裡透著漫開的紅,“我得再你那兒再挑幾瓶好酒,解解饞。”
霍心瑜今晚是真的開心。
無論沈時搴和霍宵今晚表麵的和諧是真是假,但這氛圍已讓她坦然輕鬆了。
尤其又看見甜甜,霍家的小重孫,怎麼看怎麼喜歡。
“少喝些,傷身。”霍宵溫聲勸解。
霍心瑜側眸看了霍宵。
若是放在以前她貪喝,老四一定會聲線平靜但強硬地命令,說“彆喝了”、“回房早睡”、“再喝就把你的那些小明星全封殺”……
但現在,老四隻是溫和地勸她“少喝些,傷身”。
霍心瑜覺得很好。
以前的老四心裡壓著事,整個人都繃著,他的沉穩和平靜是裝給彆人看的,習慣的掌控讓他疲憊到近乎崩潰。
但現在的老四一身輕鬆,不再執著,悠閒輕散。
真好。
這日子就這樣真好。
霍心瑜挽上霍宵的胳膊借幾分力,笑著懟他:“我這當姐的沒管你,你倒管起我來了。”
談笑間,兩人已到彆墅前。
還沒走近,彆墅大門已經緩緩打開,衛悅微笑得體地站過來,躬身道:“四爺,我是衛悅,鄭管家和沈太太讓我以後在鬆澗苑打掃。”
霍宵眸光淡淡落過去,“嗯”了聲,邁步進了客廳。
霍心瑜跟在霍宵身後,與衛悅擦肩而過時,打量了下她。
剛才在花園裡,隔了一段距離,看得不仔細,現在端詳一番,發現小姑娘模樣長得還不錯,哪怕穿著彆墅統一的傭人製服,身段和長相也還算出挑。
“姐,要喝什麼自己拿,還是那句話,少喝些。”霍宵坐到沙發上,打開了電視。
這三年來,他的習慣向來如此。
晚餐後散散步,然後看會兒新聞,接著早早就睡了。
“這麼多好酒,我可是三年沒喝到了。”霍心瑜笑著走到滿牆的酒櫃前,一手挑了兩瓶紅酒,一手拿了兩個高腳杯,也坐到沙發上去。
衛悅極有眼色地拿了開瓶器和醒酒器過去,熟練地打開後,將紅酒倒入醒酒器中。
“二十一歲,叫衛悅,是吧?”霍心瑜坐著,低眸瞧著蹲身在茶幾上忙碌的人。
這是霍心瑜在花園裡聽見的。
“是。”衛悅趕緊點頭。
“四爺喜靜,在鬆澗苑彆咋咋呼呼,認真做事,一心為四爺,明白嗎?”霍心瑜敲打著小姑娘。
“明白。”衛悅緊張地手心裡有了汗,“沈太太已經將這些交代我了,我一定好好做事,不辜負沈太太和四爺。”
霍心瑜輕歎聲道:“照理說,像你這個年紀和樣貌的,一般是不會安排在彆墅房裡的,沈太太同意了,就是對你信任,你能明白就好。”
霍心瑜明確提到年紀和樣貌,這是在擔心什麼,又是在敲打什麼,衛悅立即明白。
衛悅趕緊委婉地為自己解釋,“沈太太也是為四爺好,我懂些按摩和調理,也是因為這個,沈太太才點頭讓我進鬆澗苑的。”
霍宵起身,往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