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叫住她,又找了幾個人跟著她一起。
薛老太太心存懷疑,“兵馬司的指揮使會聽你的?”
“武大人是我大哥當年一手提拔起來的,自然會幫我這個忙。”
謝見微看向薛蟾,“二爺若早跟我說想查這件事,我早就去找武大人幫忙,興許現在都已經知道結果了。”
薛蟾眼神躲閃,一聲不吭的坐了下來。
幾人等了大約兩刻鐘,下人便來通傳,兵馬司副指揮武大人前來拜訪。
薛蟾起身迎了出去。
“武大人,多謝出手相助,感激不儘。”
“薛大人客氣了。”
二人互相恭維了幾句,武指揮使把身後的鴇母讓了出來,鴇母嚇得臉白,倉促跪下。
“草民見過薛大人!見過夫人!”
“你不必害怕,請你來隻是想簡單問你兩句話。”
謝見微麵色溫柔,“上次我叫人去笑春風問了幾句,不過你似乎有所顧忌不肯說實話,我才不得已請兵馬司的大人去請你。”
“草民有罪,夫人您隻管問,隻要草民知道的,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將迷情香做成線香,是不是你笑春風的手段?”
鴇母愣了愣,訥訥點頭,“是……是……不過那香就是普通的、迷情,不影響身體的……”
“這香除了你樓裡的姑娘用,可有賣過旁人?”
薛蟾加了一句:“要最近的。”
鴇母一臉懵的看著他,又看看謝見微,慌張的磕頭,“夫人明鑒啊!草民隻是做生意,來的姑娘說要買回去和薛大人用,草民哪裡知道她是侯府的妾室,還以為是夫人身邊的人……草民無意助紂為虐,求夫人饒命!”
“你等等,你慢慢的講,到底怎麼回事!”
屋內的人都被她說懵了,薛老太太揉著額頭,打斷了她。
鴇母隻好一五一十的說來。
原來半個多月以前,有個女子來到笑春風,張口便說要買她家的迷情線香。
鴇母起初自然不肯給,後來她亮出身份,竟是廣陽侯府的人。
她先以權勢相逼,後來又說是買回去,和府上的爺們閨房玩樂時用,不會宣揚出去。
鴇母畏於她的身份,又看她給的太多,才答應了給她一捆。
薛老太太問道:“你又怎麼知道,買的人是他身邊的人?”
鴇母看了眼薛蟾,“若草民沒認錯,您是薛家二郎,薛蟾薛大人吧?”
鴇母說:“那日的姑娘無意間說漏了嘴,說什麼二爺近日對她十分冷淡,希望能用這東西……爭一爭寵愛……”
“荒唐!”
孫氏蹭的站了起來,“你可還記得是誰買的!記不記得她的臉?!”
“那姑娘打扮的很嚴實,草民並未看清……”
謝見微問道:“你再看看,可是在這屋裡?”
鴇母在屋內看了一圈,猶猶豫豫的說:“和夫人……身形略有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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