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或許是孟十三代作為德陣樞紐，天機運轉之下的結果。
大德被這方天地所鐘愛，其立定秩序，使萬物各行其道，欣欣向榮，有大氣運加持其身；
修仙者被這方天地所憎，其煉化天地靈機私為己用，又不反哺天地，個人成就越高，這方天地就會越衰落。
不過有一點倒是可笑，所有或明或暗的線索都指向一個隱蔽的“真相”——孟德道被自己竭儘所能“保護的人”給坑死了。
歐陽宴讓我去刺殺孟十三代，而不是孟德道，不是不想，根本原因是他認為我根本殺不了孟德道，而殺了孟十三代，就是對孟德道最大的報複。
卻沒想到，他讓我刺殺的人，為他做成了他想也不敢想的事……
可笑！
還真是可笑！
驀地，我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俯，笑得熱淚滾滾。
孟春華見我如此乖張癲狂，眉頭一簇，她很是不喜，也會錯了意，但孟家失去了元嬰戰力，正值風雨飄搖之際，不能過多樹敵，她想先孟睚眥等人一步成就元嬰，也需要像我這樣的人支持。
所以，她硬生生地忍住把我捏死的衝動（自認為可以），繼續耐心地說“你是名修士，更應該追求無上大道，而不應該沉溺於兒女之情，何必為了一雙‘破鞋’毀了自己？”
“隻要你跟對人，榮登元嬰真人也並非奢望，就算你不想成仙得道，榮華富貴也是唾手可得……”
說到此處，她抬起手來，鼓了鼓掌，掌聲落下時，一名身姿豐盈的桃花眼女修穿著婚服，羞答答地走了進來。
我看到她，雙眼驀地亮了，但隻是片刻間，又黯淡下去。
這女人跟孟癡玟有九分相似，卻不是她。
孟春華笑道“這是我親手調教的徒兒，她也是孟德道的女兒，叫……”
女人羞答答地跟著師傅一起說道“奴家叫‘孟癡玟’。”
看著我不解的目光，孟春華繼續笑著道“孟德道的兒女數不勝數，大部分都不被承認，被承認的才是他的嫡傳子女，也隻有被承認的人才會叫‘孟癡玟’。”
她說的有些拗口，我卻聽明白了，原來“孟癡玟”隻是個可悲的代號。
孟春華譏笑道“孟德道一直相信‘九龍為王’，他想做修真界的帝王，所以給自己的兒女起了這些可笑的名字，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
“神仙也好，帝王也好，從來就不該是哪一個人，更應該是一個‘名號’或‘牌位’之類的東西。”
“你的‘孟癡玟’之前也並非是‘孟癡玟’，她隻是得了機緣，拜了孟師，成為了其中一個，現在這個也是‘孟癡玟’，而且還是完璧，你又有何理由拒絕呢？”
孟春華站起身來，咯咯笑著離開我的婚房，把身穿婚服的“孟癡玟”留下。
豐盈的女修眨著一雙忽閃忽閃的桃花眼，羞答答地對我說道“相公，我來為你更衣。”
我看著她，覺得一切都似曾相識，卻找不到她眼角下那顆熟悉的“淚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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