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血腥氣?”段艾眉頭微蹙,“紫嫣姐,那他們也有可能是做了彆的事情。”
江紫嫣頓時為之側目。
你這個小婊婊腦子裡想的是啥,這又是什麼虎狼之詞?
“紫嫣姐,這麼多人裡麵,唯有你給我的感覺最為親近,有時候看見你,就像是照見了我自己。”段艾突然又柔柔的輕聲說道。
“……”江紫嫣懷疑段艾是殺瘋了,寧願兩敗俱傷也要說她婊。
“紫嫣姐,今後還望你多加照拂。”段艾輕聲道:“我可以告訴姐姐我的一個秘密,其實我略通唇語。”
“你竟通唇語?”江紫嫣麵上紋絲不動,心中卻是吃驚,這小妮子隱藏得很深。
“你看出凝溪兄和裴雲蕖說什麼了?”旋即她反應過來,之前段艾似乎一直認真的盯著那兩人說話。
“看出來了。”段艾神色十分嚴肅。
江紫嫣略一沉吟,下定決心道:“我願與小艾妹妹義結金蘭,今後共進退!”
“那紫嫣姐今後一定要稍許讓著妹妹。”段艾乖巧的一笑。
江紫嫣微微蹙眉,這小妮子無形之中竟占了上風。
段艾再度壓低聲音,“凝溪兄和裴雲蕖走向營帳之前,凝溪兄問裴雲蕖,今夜爽否?裴雲蕖回道,爽,但還不夠。”
“什麼虎狼之詞?”
江紫嫣不可置信的看著極為認真的段艾,她覺得段艾可能壓根不通唇語,純粹胡謅。
段艾認真的接著道:“凝溪兄接著道,你受創甚重,要想再爽,最少十日之後。”
“小艾妹妹,你真通唇語?”江紫嫣板了臉。
“紫嫣姐姐你竟不信妹妹?”段艾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不信你可以走遠一些,不發聲,看我是否能讀出來。”
江紫嫣瞬間掠出十餘步,嘴唇連動。
段艾眉頭大皺,“紫嫣姐你為何用如此惡毒的話說我。”
江紫嫣大驚,“真看出來了?”
段艾輕聲道:“你方才說我若去長安,注定被人騙財騙色。”
江紫嫣如被雷擊,渾身一震,這小妮子竟真通唇語!
“小艾妹妹,凝溪兄和裴雲蕖的這些隱秘,若是流傳出去,我們恐怕想留個全屍也難。”她心情驟然沉重起來,“我們必須守口如瓶。”
段艾甜甜的一笑,“我知道啊,所以才要和姐姐說。有共同的秘密,姐妹情誼才會天長地久。”
江紫嫣渾身一震,“你這姓段的段位比我高。”
……
華滄溟和厲溪治交流過後,決定車隊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啟程,繼續前往幽州。
絕大多數人還在抓緊時間吃早餐。
顧留白乘著這段空暇時間,找著了正抓著一張餅子費力的啃著的胡老三。
“東家。”
看到顧留白朝著自己走過來,須發皆白的胡老三就馬上放下了手中的餅子,搓了搓手,有些拘謹的招呼了一聲。
顧留白倒是一怔,“胡伯你喊我什麼?”
胡老三被他這一聲胡伯喊得越發有些手足無措,隔了一會才回答道:“喊你東家啊,我們既然答應了跟你去長安辦事,你自然就是我的東家哩。”
“要是陳屠和胡伯你一樣就好了啊。”顧留白頓時十分感慨。
陳屠要有這覺悟,就好管理了啊。
“屠子就是嘴上不服人,心裡對東家早就服氣了哩。”胡老三明顯是個實在人,馬上又認認真真的問顧留白,“東家你一早上特地來找咱,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昨晚上用了你做了手腳的那柄彎刀,真的厲害。”顧留白將布包裹著的影青遞給了胡老三,“裴雲蕖將這柄劍送給了我,就想找胡伯也幫忙弄弄。”
“那把刀我想著東家不會用很久,也沒花多少心思哩。”胡老三倒是不好意思起來,“東家覺得還滿意就好,你說的這柄影青可不是凡物,東家若是晉升八品,它的劍氣如索,足以切開尋常皮甲。”
“劍氣如索?”顧留白倒是一怔。
他先前隻覺得影青的特性就是堅韌鋒利,而且特彆輕巧,真氣衝湧進去,倒是沒感覺有彆的特殊之處。
胡老三做事明顯很踏實,他剝開粗布,將影青取了出來,細細看了一會,才點了點頭,道:“東家,錯不了,這影青就是仿著名劍青索煉製的,劍身材料和折疊鍛打的方式都一模一樣,鍛打內蘊的花紋自成符紋,巧奪天工。八品以下的真氣無法淬入深處,激發不起劍氣。”
看著胡老三如數家珍的模樣,顧留白覺得自己根本不必讓陰十娘幫忙確定一下。
他說出了腦子裡的想法,“胡伯,我是這麼想的,我想讓人平時看不出我用的是影青,但有時候我又要讓人家一眼就看出它是影青,我雖然知道這很強人所難,但能不能有合適的法子?”
胡老三頓時咧嘴笑了,“東家,這一點都不難哩。”
顧留白一愣,“不難?”
胡老三點頭道:“我淬煉一層東西上去,再給你配個劍鞘,東家你是厲害的修行者哩,你若是要讓人看不出這是影青,每次拔出來的時候就先渡一些真氣上去,那彆人就看不出是影青了,若是你想讓人看出是影青,那收了真氣就行哩。”
顧留白微微蹙眉。
這道理說白了的確很簡單。
隻是他心中不可遏製的生出一個問題。
他看著胡老三,認真問道:“胡伯,你以前做什麼的,這些手段可不是一般人學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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