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真微卻有些心動。
然而同時有些糾結,他如實的說出了自己內心的感受,“我久不見人,不習慣拋頭露麵。”
顧留白和裴雲蕖的眼睛同時都亮了。
這…有戲!
顧留白反應也是極快,當下就笑了起來,道“師伯,你這不習慣拋頭露麵還不簡單。”
說完他就掏出兩個麵具,“師伯你看,麵具一戴,誰都不愛。你看我這個麵具眼睛會冒綠光,還有這個麵具是墮落觀的麵具,你喜歡戴哪個就戴哪個,要是都不喜歡,我讓胡伯給你做幾個喜歡的。”
蕭真微一眼看到那墮落觀的麵具,倒是也有些吃驚,“墮落觀的麵具你都有?”
顧留白笑道,“在幽州的時候就對上一個墮落觀修士了。”
說完這句,他又馬上道,“師伯,你真得試試戴這些個麵具出去砍人,真的很好玩的。”
“顧十五,你忘記還有喬叔?”這時候裴雲蕖又提醒顧留白。
“對啊!”顧留白一拍大腿,“師伯,我們還有個厲害的易容高手呢,你要是不喜歡戴麵具,還能給你易容,保管易容得讓人看不出是你來。”
蕭真微有些愕然的看著顧留白,他隻覺得自己這師侄怎麼這麼多花樣。
“易容就不必了。”
他沉吟道,“就給我個可以遮掩人感知的麵具就好。”
“這就搞定了?”裴雲蕖差點直接歡呼出聲。
顧留白也是嘴都合不攏,道“這就很簡單,師伯你就在這住下就行,等到普天大醮開壇之前,肯定給你備好幾個,你看哪個喜歡就戴哪個。”
蕭真微最近這些年說過的所有話加起來,還不如和顧留白說的這些話多。
他依舊不太習慣多說話。
他隻是點了點頭。
顧留白何等的狗,他當然看出蕭真微與世隔絕太久,不習慣與人接觸,於是他便自個將蕭真微帶到明月行館最僻靜的一間屋子,然後又對蕭真微說道,“師伯,你要是暫時還不喜歡和人多說話,這屋子裡有備了紙筆的,到時候你想要什麼,直接寫在紙上,就放在門口邊上那張竹凳上就行。一日三餐之類,你有什麼喜好,你也直接寫了放在上麵就成。”
蕭真微點了點頭。
等到蕭真微關上門了,裴雲蕖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麼厲害的一個大劍師,居然就這樣被顧十五一口一個師伯給留在明月行館了?
一直在守著的厲溪治也是下巴差點掉地上。
在所有人的眼中,長安洛陽所有厲害的修行者之中,蕭真微恐怕是最不可能被顧留白招攬的,在幾乎所有人看來,滄浪劍宗因為顧十五這一場比劍而聲譽掃地之後,蕭真微有機會恐怕要將顧留白給一劍砍了。
誰能想到,蕭真微居然從洛陽自己趕了過來,就這樣在明月行館住下了?
裴雲蕖的小臉始終是紅撲撲的,這混賬東西這麼厲害,她決定獎勵他一下。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做什麼,陰十娘就像是鬼一樣出現在她和顧留白的麵前。
陰十娘虎著臉對顧留白說道,“你得讓我和蕭真微打一場。”
顧留白看著她無奈道,“十娘,你想和他比個劍就比個劍囉,你虎著臉作甚?”
陰十娘老實道,“我原本視他為敵的,現在他被你弄到明月行館來了,成了你師伯了,我就怕成了自己人了,你不讓我們打。”
“他本來就是我師伯,什麼叫做成了我師伯了。”顧留白翻了個白眼,道“十娘你放心,要比劍而已,肯定會滿足你的,但不是現在,得等他出過幾次手之後。”
陰十娘這才心定,但卻又有些不理解,道“為何要等他出手過幾次之後?”
顧留白道,“他封劍太久,這一開始出手,恐怕殺氣太重,控製不住,你們弄個兩敗俱傷我對誰哭去?”
陰十娘琢磨了一下,自覺要是換了自己憋個十年二十年不和人動手,驟然遇到個棋逢對手的,肯定也控製不住。
她便點了點頭,滿意的轉身離開了。
“真是的,這麼大人了,還一天天的隻知道比劍比劍。”顧留白等到陰十娘走遠,確定她肯定聽不見了,才忍不住吐槽。
裴雲蕖這時候也確定周圍沒人了,她方才就想付諸行動,現在就實在忍不住了,對著顧留白的臉就親了兩口。
“?”顧留白之前沒見過她這麼主動,一時有點懵。
“你師伯這件事辦得不錯,獎勵你的。”裴雲蕖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