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屹川拿過長卿手裡的文件,喃喃自語“這怎麼可能,咱們耗費了好幾年做出來的數據怎麼會有偏差,而且對方還拿出了反駁的數據圖,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
長卿想起蘇鶴當時也是如同她現在一樣,每走一步都異常的艱難,遇到的阻力難以想象,即便是在欣賞他天賦的大佬對於他想顛覆主流科學界的做法,也隻是惋惜一下,然後絲毫不手軟的開始對他下手。
最後,蘇鶴被各種的打壓,更是被下了幾個圈套,走投無路之下跳樓而死。
長卿來了以後,就提前兩年開始研究這個課題,遠遠要比當時的蘇鶴進度快得多,沒想到終究還是沒有成功。
甚至,那時候的蘇鶴還沒有走到她的這一步,但是長卿知道,以蘇鶴那驚人的科研天賦,抵達這裡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蘇鶴的腦子,在這個世界的科研方麵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他腦海中的想法像是鬼魅一般讓人驚悚,永遠無法想到他是怎麼冒出這種詭秘而又偏僻想法的。
“蘇鶴,你沒事的。”
長卿抬起頭來,和趙屹川擔憂的目光撞了個正著,她扯出了一抹蒼白的笑容,朝著趙屹川搖了搖頭。
她知道,這個課題至少明麵上不能再做。
不少人小心翼翼的觀察長卿的神色,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既是震驚也是憤怒!
震驚於她驚才絕豔的天賦與才華,耀眼到無法遮掩的光芒,也憤怒她這個無知小兒,竟然敢不知死活挑戰科學界的主流學派。
長卿的這一番做派,讓不少原先想要和她交好的人都歇了心思,甚至是巴不得和她撇開一絲一毫的關係,免得惹禍上身。
誰都知道,她現在幾乎是得罪了整個學術圈的人,特彆是站在金字塔的那些人,根本不會允許她動搖他們立足的根本。
離開的時候,長卿一行人顯得格外的沉默。
賀霖和趙屹川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在研究為什麼會是這個結果,他們看了看自從下了台以後,就一直保持沉默的長卿,眼裡帶著一抹散不開的擔憂。
“抱歉,是我將所有的數據泄露。”
許州停下腳步,麵上還是如同往日那般平靜,他的內心卻不似往日那般,而是痛苦又煎熬,若仔細聽他的聲音,還能聽得出那平靜聲線下微微顫抖的痛苦。
“你,你開什麼玩笑。”
賀霖臉色也瞬間蒼白了,強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哈,哈哈,我知道你肯定是開玩笑的啦,你肯定是看我們情緒消沉,所以故意開這個玩笑的。”
他伸出拳頭揍了許州一拳,故作輕快的說“真是的,你剛剛還嚇了我一跳,還真以為是你小子搞的鬼,但轉念一想,你為這個課題付出了多少,就算是我泄露出去,都不可能是你泄露的。”
“許州,你這幽默的細胞有待提高啊。”
趙屹川沒有說話,而是目光沉沉的盯著許州,他忽的伸手抓住了旁邊長卿的手,嘴唇微微的顫抖著,微不可見的問“他是開玩笑的吧。”
長卿神色寂靜的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這件事,很久之後才輕輕的嗯了一聲。
她給了趙屹川想要的答案,但趙屹川卻不滿意,長卿感受到他的身體繃得直直的,手指也在微微的顫抖著。
許州輕聲開口“蘇鶴,你不必為我掩飾。”
“是我的錯。”
“許州,你閉嘴。”長卿忽的怒喝。
趙屹川鬆開了長卿的手,掄起拳頭,重重的一拳打在了許州的下顎,像瘋了一般,許州沒有反抗,任由他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身上。
隻聽見清脆的聲音,許州的眼鏡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為什麼?”
趙屹川紅著眼眶咬牙問,“許州,這到底是為了什麼,你這樣做你對得起誰。”
許州緩緩的閉上了眼,嘴唇蒼白的說“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有用嗎,你他媽最對不起的是你和蘇鶴,你踏馬的是不是要死,腦子是不是被狗給吃了。”
“我想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聲音裡是止不住的顫抖。
許州看到三人都靜靜的盯著自己,目光裡帶著憤怒,帶著難過,帶著擔心,和一絲對他期望的。
他的心越發的疼了,鼻子酸的厲害,這幾人即便是知道了他做的,依舊希望從他的口中得到一個真相。
“我相信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做出這種事。”
他們,真的很了解他。
許州隻能聽見自己的聲音那般的虛無縹緲,緩緩的落實“因為我是許家的人,就是網上所說的學閥世家的太子爺,我怎麼能允許,允許顛覆主流學派的東西存在。”
“許州,你踏馬的混蛋。”
又是重重的一拳,打得許州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他看著那破碎的鏡片,忍不住伸出手去拿了起來握緊,那玻璃片劃傷了他的手,鮮血順著流了下來。
長卿沒有像其他人那樣憤怒,而是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許州,你非要這樣說話是嗎?”
許州蒼白的嘴唇緩緩的扯出了個笑,那笑容很難看,好似在哭一般。
“蘇鶴,接下來我會退出實驗室,你們好好的加油,或許未來有那麼一天,你會重新站到那個位置,享受著所有人的掌聲。”
“我相信你,以你的天賦,一定會有那麼一天的。”
他站起身來,垂眸看著手中的鏡片陷入了皮肉中,喃喃自語說“早知道,上次讓你們陪我去配眼鏡的時候,多配一副備著。”
他看著酒店門口等著的許家人,腳步微微一頓,然後走了過去,那人神色恭敬的對著他說“公子,老爺子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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