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州大戰,魔絕老人以一敵二,同歸於儘在那戰場後,魔絕老人掌管的宗門——血宗,便一蹶不振。
因為魔絕老人的五位親傳弟子,除了老五夏垕還年輕,被留在了宗門看守以外,其他四人均戰死。
而後,魔州內其他散修便組織了名為“萬魔宴”的洗劫,聲勢浩大。
萬魔宴中有一人,實力最強;其也是組織者。
火魔王——莫滅,衝虛初期。
不少原本實力強勁的宗門,但中流砥柱都戰死後,實力急速下降;這種宗門最先被“萬魔宴”盯上。
那一年內,魔州生靈塗炭,宗門與散修之間爭鬥不止,血流成河。
血洗、掠奪、奸滅、焚毀,是過程也是結果。
其中就包括血宗。
那天“萬魔宴”來席,夏垕組織弟子拚死抵抗,但護宗大陣被莫滅暴力破壞。
夏垕僅是清虛後期之境,即使拚死抵抗也阻止不了弟子被殺,隻能眼睜睜地看見莫滅,慢悠悠地進了藏經閣,奪走造化後,還毀壞了此地。
於是其催動血魔訣,以自爆血嬰根基為代價,將莫滅殺的倉惶而逃,而來不及走的散修更是被當場誅殺。
隻是傳聞,最後血宗全宗戰死,唯有一個夏垕,還瘋瘋癲癲的留在那裡。
再之後魔州幾大勢力下令,魔州因得血宗宗主庇佑才得和平,所有去挑釁血宗的人就是與他們作對,這才平息了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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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一轉,時間回到兩年前。
魔州,烏沙郡。
綠蔭山脈,一處荒地。
此處原是魔絕老人掌管的宗門,血宗。
如今主殿破毀,道閣崩壞。
原先的藏經閣此時封印也被破壞,裡麵遭人洗劫一空,倒在地上,長滿了青苔;
方圓十裡的樹木甚至被連片斬斷。
此處已經不複當年風采,其內雜草亂生,建築殘壁破敗不堪。
廣場中有一個座宏大的石體雕塑,雕像下,有一小碑,上麵寫道血宗宗主,魔絕子——萬儘,字又生。
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一個中年人穿著破舊的血宗白色服飾,但是極為乾淨,雙手拿著一個枯樹枝做的掃把,正在打掃宗門。看起來瘋瘋癲癲的,時不時流下涎水,嘴裡嘟囔著什麼。
“血之始來,本為其胎,上得乾坤,下易為亥”
旁邊一個小女孩身材瘦弱,穿的破破爛爛,臉上雖然也是布滿灰塵,但是仍蓋不住她那絕妙容顏。她就靜靜地牽著他的衣角,緊跟著他,接著他的話繼續往下說。
“造吾身軀,鑄吾心宅,結吾毛發,成吾形態。”
“怎麼老是這兩句”女孩吐槽道。
此時三個穿著破舊不堪的人,從旁邊的樹林裡走了出來,這些人是魔教的散修,平時聚在一起就搶掠落單的人。
畢竟在魔州,弱肉強食,是生存法則。
“老大!你看那裡,有一個好漂亮的女的!”
“桀桀桀,我還沒弄過這麼嫩的,過去看看。”
“上!”為首的紅發男子說道。
“走。”另外兩個一綠一紫的青年也附和道。
三人走向在石像之下打掃的二人,此時瘋癲的中年男人正一步三叩首後,虔誠地擦拭著石像,石像極乾淨,沒有汙塵,畢竟這是他最虔誠的地方,石像的人也是他最敬愛的師傅。
三人看見石碑上的字,皆是有所震驚;畢竟之前幾個宗派傳出話來,不得挑釁血宗。
但紅發男子不甘心,看著這瘋癲的老頭,心一橫,說“怕個鳥!再說了,我們又不是挑釁,我們隻是找這女娃說說話。”
心想反正老頭也神誌不清,我們把這女孩搶走了跑,他都不一定能意識到。
隨後快速出手,一隻手蓋住其嘴,一手攬住腰,一把將女孩抱住準備跑路。
此時女孩驚慌不已,一口咬住其手,那紅發男子吃痛,抽回手掌。
而女生此時大叫“父親!救我!”
紅發男子害怕地看向那個中年人,結果他卻還一直低頭禱告,繼續擦拭著石像,似乎聽不見周圍聲音。
半晌紅發男子反應過來,說到“哈哈哈哈,你父親不僅是個傻子,還是個聾子,你還指望他來救你?”
隨後一巴掌直接打在女孩子臉上,女孩吃痛,直接跌坐在地上,眼淚流了下來,憤怒地看著他。
“敢咬老子。”紅發男子麵露凶色的看向女孩。
“過來幫我按住她。”
此時二人,看到這一幕,也放心地走了過來,幫助紅發男子按住了女孩,欲行不軌之事。
女孩眼裡絕望,拚死掙紮,嘴裡喊著“父親!救我!來人啊!救命啊!”
而空蕩蕩地回聲就是最好的回應。
“哈哈哈,叫吧,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幫你。”
“嘿嘿,大哥,這妞不僅長得好看,身材也不錯啊~”綠發青年按住女孩的身體,還不停在身上亂摸,隨後一臉陶醉地說道。
“大哥,你吃完肉也要給兄弟們留點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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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好,等我玩完也給你們爽爽,先幫我按好她!”
此時女生的嘴被紫發青年死死按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絕望地眼神正憤怒地盯著他們,眼淚從眼角流出。
正在紅發男子殘暴地扯女孩的衣物時,一直禱告的男人回過頭來,看見這一幕,眼神中恢複了一點清明,隨後大叫一聲“夏憂!”
三人都被嚇了一跳,隨後男人握緊拳頭衝來,綠發青年回身一踢,男人直接飛出幾米,嘴角有掛著血,身上那原本白淨的袍子也沾上了泥土,隨後男人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繼續衝向三人。
“哈哈哈,原來已經是個廢人了,綠仔,把他打到站起不來,我要讓他看著他女兒和我行歡。”
綠發青年興奮不已,對著男人丹田位置重重踢了一腳,男人直接口吐鮮血,蜷縮在地,麵部猙獰。
隨後綠發青年一拳一拳打著其麵龐,不多時臉上便青紫相加,血肉模糊,眼睛一邊閉一邊半睜,男人意識模糊,仰天吐血,接著被綠發青年拎起,扔在了女孩旁邊。
兩人相反而躺;男人頭倒向一側,正好是夏憂地方向。
男人眼神逐漸模糊,開始念叨之前重複的口訣“血之始來,本為其胎,上得乾坤,下易為亥”
夏憂在看見父親被揍的時候,就已經劇烈反抗,可還是被紫發青年和紅發男子鉗製死死的,隻能看著父親被揍得毫無還手之力。
“造吾身軀,鑄吾心宅,結吾毛發,成吾形態。”
夏憂已經停止了抵抗,任由紅發男子在其身上亂摸,隨後紅發男子病態地笑著,滿意地享受此場景,開始褪去自己的衣物。
弱肉強食,就是如此殘酷。
“上通泥丸,下抵會陽,陰向陽生,所謂元陽"
聽到父親接下來的話語,女孩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但偷偷運起功。
“陽向陰生,所謂元陰(嬰),以血養之,乃是血嬰。”
此時紅發男子剛好脫下褲子,正準備侵犯女孩,女孩突然雙眼通紅,再然後他就發身體裡的血液正被強行抽離出來;隨後一暈,直接倒在女孩懷裡。
此時紫發青年也是一愣,嘴上邪笑,心裡想著大哥怎麼還沒進去就出來了,是不是不行啊?還整天在他倆麵前吹噓自己的生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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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遠處一個老人也是緩緩踱步於此,記憶中的恢弘建築在腦海讀取,隨後與如今的殘垣破壁重合在一起。
不免有些唏噓感歎。
建築之下,一座石雕前,似乎是有幾個登徒浪子在猥褻一個女孩。
寬大帽簷下,發出一聲疑惑。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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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紅發男子猛地被夏憂一腳踹飛,隨後夏憂抓住紫發青年,紫發青年大驚,隨後感覺自身血液開始被強行抽離身體。
隨後猛地一揮,掙脫開女孩握著的手,趕緊後撤幾步,站在綠發青年旁邊,一人檢查著紅發氣息,一人戒備得看著夏憂。
此時夏憂管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的形象,直接抱著男子,搖晃著他身體。
“父親!父親!”
但是男人仍昏迷不醒,氣息也逐漸變弱。
二人麵露凶色,事已至此,必須殺人滅口了。
同時躍起,凶猛出手,準備擊殺女孩,女孩閉眼,因為自己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
突然黑袍老人瞬閃到女孩麵前,抬頭看向兩個青年,下一瞬,二人直接消散,成為飛灰。
女孩抬頭,看見黑袍老人出手相助,抓住黑袍人的衣角,哭道“求求前輩出手救救我爹爹吧,他快不行了,我們是血宗弟子,家父是魔絕老人的親傳弟子,求您看在老祖的麵子上救救我父親,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女孩立馬重重磕頭,頭上也磕破了皮,流出血,地上一塊血跡,觸目驚心,這求人態度不可謂不卑微。
女孩最後用力一磕,不再起身,隻是嘴裡弱弱地說出“求求前輩,救我父親”
黑袍人看著男人,袖袍一揮。隨後男人臉上的傷恢複如初。
男人緩緩睜開眼,從下往上看見了帽簷下的臉,隨後開懷地笑起來。
黑袍人則憂傷地說道“老五,何至於此啊,如今被毀了根基,這般活著。”
男人笑著突然咳出血,如釋重負地說到“血宗弟子,當儘忠職守,死而後已。我一直相信師父的本事,不會死於戰場,如今是我對了,哈哈哈。”
“師父,那群散修實力太強了,我們的護宗大陣擋不住那莫滅。”
男人蜷縮著身體,開始講述著最不願意回憶的畫麵。
“那莫滅奪走藏經閣裡的寶貝後,看我們如此掙紮,便將宗門毀得一乾二淨。”
“弟子、長老們都死光了,幾個嫂子們不願受辱,也用自爆來殉情,我不得已獻祭了自己的血嬰,才逼退他們。”
“師父,我…儘力了,但還是沒能守住血宗,我我對不起四位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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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老人坐著,溫柔的將男人抱在懷中,輕拍著男人的背。男人邊說邊哭,像是做錯了的孩子。
男人收拾了下情緒,繼續道“師父,我給血宗留了火種,她叫夏憂。”
對著旁邊得女孩一笑,抬手招來。
女孩趕忙跪著挪了過來,扶著父親的手,蹭著自己的臉。
男子寵溺地看著女孩,似乎是從其容貌裡看見了他最深愛的女子。
“她是我當年與錦溪所生,違抗了師命,還望師傅不要怪罪於孩子"
男人突然麵色痛苦,似乎感受到了生機即將流逝。
“夏憂,你母親早就給你取好了字,本來讓我在你及笄的時候再告訴你的,恐怕我已等不到了,提前和你說吧,叫愛月。”
隨後男人喘著粗氣,緩緩閉眼細語道“師父,我想師兄們了,我去了。”
黑袍人靜靜的看著男人閉上雙眼,歎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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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烈日,夏垕九歲。
那一日夏垕正式被選拔成血宗親傳弟子,宗門大慶,為其喝彩。
此時宗門內堂,正在舉行拜師禮儀,長老位八人坐於左側一排,右側擺著五張位置,其中前四位已經坐了人。
上座的人都笑著看向少年,而門外弟子皆是羨慕地看向內堂的那小小少年。
堂前,司禮喊道“禮成!”
最頂上坐著一人,平靜麵容,此刻嘴角噙笑,黑發及肩,伸手一揮,司禮繼續喊道“賜座!”
“拜謝師父。”
夏垕恭敬行禮。
隨後坐上右側第五張椅子,對著前麵地四位師兄爽朗一笑,四位師兄有的好奇,有的笑著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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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皚皚,夏垕十歲。
“師父!師父!”
門外傳來童稚地聲音。
夏垕衝破書房門,看見在喝茶的師傅,跑過去連忙抱住撒嬌。
“你看,我血功第一層修煉成功啦!”
其手心裡的血影嬰兒,栩栩如生。
“還真是,不錯。”萬儘笑著說道,隨後寵溺的捏了下夏垕的臉,突然嚴肅道“下次進房間不敲門,我讓大師兄罰你去砍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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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黃葉落,夏垕十二歲。
“老五,你怎麼又惹你師父不高興了?被罰在這練劍?”
“四師兄,嗚嗚嗚,這血功三層怎麼練啊,好難,我不會”
“不急,四哥先帶你去吃你最愛吃的鹵豬蹄。”
“真的嗎?太好了!四哥最好了!”
夏垕開心地摟住四師兄,蹦蹦跳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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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盎然,草長鶯飛,夏垕二十歲。
“哈哈哈,老五,不錯啊,不僅突破了這血功第五層,實力也突破到了清虛境界。”
“三師兄,聽說大師兄和二師兄下個月同時舉行婚禮啊~”
“對啊,聽說兩位嫂嫂是師父特地上門提親的女子,想來必是不差。”
二人望著湖麵上,兩隻白鵝交頸,一臉羨慕。
“欸我什麼時候才能結婚呢?”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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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當天,各門各派都來賀喜,全宗接待來賓,歡聲笑語不絕於耳,連師父都開心地多喝了兩杯。
紅燭閃耀,囍字當頭,張燈結彩,熱鬨非凡。
“你們看,師父都笑得合不攏嘴了。”四師兄率先出口。
“大哥二哥好幸福,這大嫂二嫂長得太漂亮了。”三師兄也笑著說道。
“我也好開心。”夏垕說道
“來,乾一杯。”
三人一起舉起,碰了一杯,隨後豪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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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對新人在拜完天地後,便在眾人地哄鬨下,進了洞房。
夏垕從大哥洞房裡退了出去,酒勁未散,搖搖晃晃地就撞到了一個姑娘懷裡。
感受著臉上地那團柔軟,少年趕緊退後,對女孩抱歉行禮。
男孩唯唯諾諾,女孩麵紅耳赤。
“錦溪,走吧。”
遠處一個聲音傳來,女孩急忙離去。
隻剩少年留在原地,重複著“錦溪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