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
暗乙突然將她搖醒:“醒醒,快醒醒,快,不好了,王爺又燒起來了。”
“剛才明明好了很多,怎麼又燒得這麼厲害?”暗乙看著岑遠照近乎紙白的臉,聲音顫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薑挽雲打了個激靈,忙睜開眼睛。
她伸手在岑遠照額間探了探,果然又燒起來了。
那張臉明明是蒼白的,額頭卻燙得嚇人。
退燒藥已經不起作用。
“他的傷口,果然沒那麼簡單。”薑挽雲道,“你必須儘快找一個經驗豐富的大夫來。”
她對這個世界的毒藥了解甚少,怕是解不開岑遠照所中的毒。
那毒,比她想象中還要可怕。
暗乙看著薑挽雲的表情,有些慌了,他也顧不得什麼:“我這就去。”
薑挽雲再次拿出退燒藥,如方才一樣幫助岑遠照吞咽下去。
岑遠照的狀態非常差。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身上卻是滾燙滾燙的。
體溫居高不下。
薑挽雲一邊用溫水給他物理降溫,一邊抓住他的手腕,時刻觀察著他的脈象。
脈搏跳動雜亂無章,時而速度極快,時而極慢。
薑挽雲很是擔憂。
按照病理,岑遠照應該不會再高燒才對。
可,短短時間內,他的狀況急速惡化。
實在不對勁。
暗乙很快帶了一個衣衫不整的老太醫來。
老太醫氣喘籲籲的,顯然是被暗乙從被窩裡拉出來的。
“王爺情況怎麼樣?”一進門,暗乙迫不及待地問。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薑挽雲說。
暗乙人傻了。
“什,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