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驟然緊縮,傅慎言,你的報複果然好狠啊!
我不過是傷害了宋南梔的一條狗,你卻要我和我的骨肉一起陪葬……
“混賬,你在做什麼!”
在我意識瀕臨昏厥的時候,身上的重量突然一聽。
我看到大哥盛怒的表情,一拳直接打在傅慎言陰沉的臉上。
傅慎言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冰冷的眼神掃了我一眼,朝著我大哥冷笑,“我做什麼你看不出來嗎?沈夏一直想懷我的孩子,今天我樂意如她願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傅慎言,知知就算嫁給你了,她也是我從小寵到大的妹妹,是沈家的千金小姐,你居然敢這麼對她,今天我一定要替知知討一個公道!”
我大哥怒不可遏,扯鬆了領帶拳頭就朝著傅慎言砸去。
“哥,彆打……”我虛弱地發出聲音,可眼皮仿佛重如千斤。
眼前驟然一黑,我五感好像隻剩下了兩感。
濃鬱潮濕的血腥氣味中,我聽見大哥慌忙地大喊醫生。
隱約間,我好像也聽見了傅慎言緊張擔憂的呼喊,他喊沈夏。
嗬……我怕是被傅慎言虐瘋了。
半夜,病床上,傅慎言殘暴地扯開我的病號服。
那張矜貴陰沉的臉湊在我顫縮的眼前,“沈夏,我就是要讓你懷孕,讓你一屍兩命給梔梔報仇!”
“傅慎言,不要!”
我猛地睜開眼,天光大亮,但額頭一層虛汗,後背也被汗濕了。
“知知,彆怕彆怕,媽媽在。”
我媽溫柔關切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緊繃的神經緩緩鬆弛下來。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剛才是一場噩夢。
現在是白天,病床邊坐著的是心疼我的媽媽,不是傅慎言,也沒有恐怖令我渾身排斥的施暴。
我媽擰了毛巾,輕輕幫我擦拭額頭上的冷汗,溫聲安撫說:“知知彆怕,傅慎言最近不會過來打擾你,你好好養病。”
“媽,傅慎言怎麼了?是不是大哥打了他,大哥現在有沒有事?”我想起昏迷前的事情,頓時心臟一緊。
“知知,你就這麼愛傅慎言嗎?”
我媽皺了皺眉,無奈地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我是關心傅慎言嗎?
不,我現在一點都不在乎他的死活,我的出發點是關心我大哥。
因為我太了解傅慎言了,他這種睚眥必報的性格,如果我哥打了他,他一定會報複我哥。
我現在很擔心我昏迷後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會導致傅慎言像上一世那樣瘋狂報複沈家。
我張了張口,剛要解釋。
我媽卻不悅地說:“他到底哪裡值得你這樣喜歡?你昏迷這段時間,你知道傅慎言在做什麼嗎?他成日陪著宋南梔,擔心她傷心難過,滿城陪她去找一隻像果果的狗!”
我微怔了一下,情緒就恢複了自然。
像是對傅慎言脫敏了,對於他如何如何疼惜宋南梔,心裡不再覺得難過。
隻是稍稍有點感慨,愛人如養花這句話果然不錯。
你看,對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是不忍心讓她有一絲難過和傷心的,宋南梔果然是傅慎言精心嗬護的一朵白玫瑰。
我溫涼地勾了勾唇,擔憂地問:“我大哥真沒事吧?”
我媽“嗯”了聲,“沒事,最近公司業務忙,你哥在公司加班,等忙完了就回來看你了。”
我這才鬆了口氣,大哥沒事就好。
可一周時間過去了,我這個寵妹大哥沒來醫院看過我一次。
我不禁有點擔心,感覺要出什麼事,於是拉著我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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