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他簡直不敢繼續往下想,隻能扭過頭來對著車內的兩個孩子和一名女子吩咐道:“你們待在車子裡千萬彆動,我過去瞧瞧。”
說完,他用力推開車門,腳踩著地麵上那薄薄的一層積雪,朝著房屋快速走去。
同時,他嘴裡不停地呼喊著:“二姐!二姐!”男子一邊高聲叫喊,一邊繞著門口和房子四周仔細查看。
從現場的狀況來看,這座房子似乎已經有好幾個月沒人居住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而且還帶著一絲焦急之意,似乎想要通過呼喊來傳達自己內心的不安和緊張。
每一次呼喊,都讓人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焦慮和擔憂,也讓周圍的氣氛變得越發凝重起來。
他的聲音最後變成淒厲的哭喊:“二姐啊,你在哪啊?你到底怎麼了啊?”
聲音傳的很遠,驚落了枝頭的一簇雪條。
哭喊聲驚動了不遠處的鄰居。
一個小腳老太太拄著一根拐杖來到門口,乾癟的嘴巴正在費力的咀嚼著口中的食物,見一名男子站在張蘭的的家門口哭喊著。
她不悅的喊道:“大過年的,你在人家房子跟前又是轉又是哭的,你想做啥?”
青年男子不顧腳下的濕滑,快步爬向了老太太:“大娘,我想問一下,我二姐她去哪了,怎麼家裡沒人啊?”
老太太睜著渾濁的眼睛看著滿臉淚水的青年:“誰是你二姐?你說那個房子裡住的小蘭嗎?”
“對對對,叫張蘭,都喊她小蘭。”
“你說她呀,她現在可享福嘍,跟著她那個當鄉長的外甥走了。她外甥開車來接她走的,我聽說早幾天她還回來一次,說是穿著毛料大衣回來的,說她外甥可有本事了。”
“外甥?她哪來的外甥?”青年人止住了眼裡的淚水,不解的看著老太太。
“我也說不清楚,好像是她姐的孩子。你彆急,我幫你問問,全村人都知道,我隻是人老了,記不住事。”
老太太衝著大院裡喊:“棗花,棗花,你出來一下,有人找小蘭,你知道的清楚,你給人家說說。”
一個婦女應著,腰裡係著一個圍裙走了出來:“你這老婆子,下著雪你還出來,摔倒了你不可不能給你兒說是我沒伺候好你。”
老太太一臉大笑,露出嘴裡僅剩的幾顆牙齒:“不說,我就說俺兒媳婦對我可好了,是我滑雪玩呢摔倒了。”
棗花就是那天張蘭送禮送紅包的那個棗花嫂子,她對著老太太笑道:“你是天天給我逗,你兒子在屋裡,他能聽到,他要是聽不到又說我虐待你了,他又該打我了。”
“不能,不能,你棗花也會說瞎話,我兒子打你?從你嫁到俺家都快四十年了,你說你哪次不是將俺兒子打的不敢出門?”
“你這老婆子瞎說的啥,有外人在呢,你沒牙了咋還把不住話來呢?”
看向青年,棗花嫂子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你是小蘭的兄弟吧?”
青年趕緊點頭:“是是,我叫劉會軍,嫂子你應該見過我幾次的。”
棗花嫂子:“是的,見過好幾次了,你接小蘭回去,她也倔,死活不願意。你這是?”
“嫂子,我二姐呢?這不過年了嗎,我帶著孩子老婆來看看她,這,家裡咋......”
“哦,知道了,你二姐啊,她可是享福去啦,她在這等你大姐沒有白等。”
“我大姐來了?”
“兄弟你聽我講,你彆急啊,你大姐也沒有了,不過她留下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子可厲害了,原來還在俺這個鄉當過鄉長,現在調雙河了,說當一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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