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八爺你還真是看得起他,就他肚子裡那點墨水,還作詩,他能寫得出來幾個字就不錯了,還寫詩呢。”
不等地七回應,喝得滿臉通紅的郭嗣懷站了起來,舉著手中的酒杯不屑的說道。
“郭家主可不要把話說的太滿,唐王府權傾涼州,說不定早就已經為這位將來的小王爺請來了最好的家教,隻是你們自己不知道罷了。”
八爺緩緩起身,來到窗前,看向下方的花魁,眼底隱隱有著精芒綻放,彆的不說,這個花魁倒是的確有幾分姿色。
雖然氣質比不上那些大家閨秀,可身段和嫵媚的眼神卻要超出這些自恃清高的大家閨秀,而且,聲音還好聽!
“八爺多慮了,今日他唐二公子要是能夠作出詩來,今天晚上醉月樓全部的開銷我買單。”郭嗣懷打死也不信唐蓮能夠作出詩來。
作為涼州城數一數二的富商,出入王府都是很正常的事。
他們甚至有時候還會被老王爺要求去王府洽淡一些關於涼州城的經商問題,特彆是邊境通商這一塊。
幾乎每個月他們都要洽談一次。
所以對於這位王府的紈絝二公子,他也算是知根知底。
八爺沒有多說,凝望著下方的舞台。
……
“二公子……”郭衾悻悻的看著唐蓮,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這小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敢在涼州城挑釁二公子。
唐蓮眯著眼,右手敲打著麵前的木桌,一臉無奈的看著下方李彌,這群家夥怎麼回事,自己還不夠低調嗎?
在這兒坐了一晚上連話都沒說一句都能被他們盯上。
整個醉月樓原本熱鬨的氣氛因為李彌的這句話直接沉默了下來,溫媽媽記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朝著月蕊拋眼神。
示意她勸一勸這位李公子。
醉月樓才剛剛從二公子被抓的風波裡扛過來,這才第一天營業呢,你就擱這兒來挑釁二公子,這是想要醉月樓死啊。
可月蕊姑娘卻像是根本看不見她的眼神,站在李公子的身邊靜靜的等待著唐蓮做出回應。
唐蓮緩緩起身,來到窗台前,眺望著下方。
“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作詩,就憑借你三州文首的虛名,還是說憑你李家庶子的名頭?想要跟我叫板,先掂量掂量自己身份夠不夠。”
李彌眼神一愣,臉色瞬間漲紅。
庶子!
這是他內心最刺痛的傷疤,一直以來都被他隱藏得很好,可現在卻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揭開,他的雙眸當中滿是痛恨。
強忍著內心的怨恨,他冷聲笑道:“哈哈哈,既然二公子不敢應戰,那我就作詩一首先給月蕊姑娘,同樣也替唐王府送給那些鎮守邊境的將士們。”
說完,李彌打開手中的白紙,猛地一抖,紙張瞬間鋪開。
一眾才子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上麵的字。
幾個丫鬟在月蕊姑娘的示意下,迅速走上前,將這張紙舉了起來,以便讓所有人都能夠清楚的看見。
看著這首詩,眾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眼神裡滿是震撼。
“武家旌旗滿涼山,不遣胡兒匹馬還。”
“唯願此身以報國,何須生回玉門關。”
有人將這首詩念了出來,細細思索著裡麵的意境,那種滿山插滿旌旗,北狄和北荒人剛剛踏進邊境就被斬殺的家國情懷。
一首詩直接征服了所有人,有人站出來吹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