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好才華,今日能夠見識李公子一首詩,也算是值了。”
“不愧是三州文首。”
“看來今夜的魁首必是李公子無疑了。”
“……”
大堂裡滿是誇讚,就連二樓的八爺默默暗念了兩遍,眼裡也掠過一抹欣賞。
看來有必要在他明年參加應試的時候打個招呼,自己身邊正是用人的時候。
李彌看向三樓,看見了唐蓮身邊的郭衾,計上心頭,譏笑道:“郭少爺,你也對這種詩會感興趣?你跟在二公子身邊難道就沒學會一點精髓,玩玩姑娘也就得了,參加詩文又不敢作詩隻是在自取其辱。”
他雖然是說的郭衾,可眼神卻撇了一眼唐蓮。
臥槽,指桑罵槐用到老子身上了,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都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看著李彌的眼神,唐蓮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郭衾坐在後麵漲紅了臉,想要站起來反駁,可又不敢,他不是傻子,聽得出來李彌是在借自己的名頭罵唐蓮。
李彌雖然隻是李家的庶子,可名聲在外,在李家年輕一輩中名聲不低,他根本招惹不起,隻能吃啞巴虧。
“好,既然你要自取其辱,那我如了你的願。”
就在這時,唐蓮哈哈一笑,提起酒壺往嘴裡灌了一口,爽朗的笑道。
啊?真來啊?
聽著他的話,整個醉月樓的人都驚訝了,可緊接著,大部分人的眼中就換上了輕蔑的眼神,二公子還是這麼自大。
這種自取其辱的時候也隻有他能夠做出來了。
綺夢和郭衾一臉著急的看著唐蓮,對方明顯是故意刺激他的,二公子怎麼就答應了啊。
“二公子,我去殺了他!”綺夢的眼神裡滿是殺氣,該死的家夥,明知道二公子是個廢物還要在這種場合故意挑釁。
這種人,就該死。
“行了,不就一首詩嘛,豎著耳朵聽好了。”唐蓮翻了個白眼,真要是下去把李彌殺了,自己這無法無天的紈絝名頭就徹底摘不掉了。
“還請月蕊姑娘幫我執筆如何?”
“能幫二公子執筆,是小女子之幸。”月蕊趕緊恭敬行禮,揮手間身後幾個丫鬟趕緊將文房四寶端了上來。
唐蓮想了想,自己還記得的古詩並不多,能夠符合邊塞的更是隻有寥寥幾首。
不好意思了,各位老祖宗,隻能借你們的詩用一用了。
他抬頭提高酒壺,酒壺裡的酒劃過一道完美的曲線落入他嘴裡,瓊漿飛濺,臉色微紅,抬腳踩上圍欄。
“諸位,聽好了。”
“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唐蓮停下,再次舉起手中酒壺,猛喝一口。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最後兩句一出,整個醉月樓針落可聞,聽懂了這首詩意境的人更是麵色凝重,看向了李彌,這首詩簡直就是衝著他的那首來的。
都是玉門關,可兩人所表達的意境卻全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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