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你怎麼插隊呢?沒看見我們都在排隊嗎?你爹媽怎麼教你的啊?懂不懂規矩啊?”
滿口大黃牙的黑狀大嫂挺著胸脯掐著腰一把一把推搡堂永望,唾沫星子四處飛濺,讓他的豬頭臉更多了幾分顏色。
“報……報歉……實在是情急,還請嫂嫂勿怪!”
見他識趣,那婦人才冷哼一聲傲然轉身接著排隊去了。
圍觀眾人的低笑讓堂永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奈何堂永成又吐了一口血,他隻能咬牙硬著頭皮上前對著李大夫拱手:
“大夫,小弟傷重,恐有性命之憂,還請大夫通融通融先幫忙給看看。”
李大夫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便接著給那黑壯婦人看診。
有人笑著打趣:“我說你這人看病都不打聽打聽麼?李大夫治病有規矩,雞鳴狗盜不治,來路不明不治,不合眼緣,不治!”
眾人頓時哈哈大笑,這三個不管歸到哪一類都不值得他們同情。
堂永望又羞又惱,終於忍不住暴露了本性:
“庸醫!你就不怕耽誤了害人性命?”
“嘁!你這人好沒道理!人家李大夫不治你還能強迫不成?”
“就是,什麼東西?還敢跟李大夫叫囂?”
“這般無理,怕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堂永孜正無力的癱在地上用力的支撐著堂永成,見此情形隻能輕聲喚道:
“大哥,咱們走。”
江父還不知道如何了,被他們追上少不得要餓詐,眼下他們得趕緊離開才行。
堂永望不敢的握了握拳,正打算離開時眼尖的看見胡掌櫃出來,趕忙拱手上前:
“掌櫃的,我想買些金瘡藥。”
不看診,買藥總成了吧?
不想胡掌櫃一眼就認出來這三人身份,心思轉換間慢悠悠走到櫃台前拿出一隻黑色的陶罐:
“一兩銀子。”
“一兩?!”
堂永望忍不住拔高了聲音,惹得大家又是一陣嗤笑:
“窮鬼!沒錢還來看病!”
“就是,看他媽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堂永望惱怒:“在下又不曾得罪你們,何至於如此羞辱人?”
拿了藥準備離開的黑狀婦人聞言又扭過身子,鐵塔一般站在堂永望先前:
“哈!哈哈哈!他說沒得罪我們!哈哈!”
濃重的口氣撲鼻而來,堂永望笑著熏暈過去,強撐著道:
“在下何時得罪了這位……大嫂!”
將大嫂兩字咬的重重的,頗有一副咬牙切齒的意味。
眾人看笑話一樣的眼神黏在他身上,讓他忍不住想逃。
理智也告訴他該離開了,堂永孜也不停的給他使眼色。
可堂永望永望今日卻較真了,許是連日來的受挫讓他這個“將軍嫡長子”十分不甘。
哪隻,對方接下來的話卻像是晴天霹靂一樣劈在他身上:
“哈哈哈哈!你們三個畜牲以為把自己變成豬頭我們就認不出來了麼?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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