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趕緊給我走”,不想歸還彩禮的孟氏,直接動手趕人,欲推搡女史珍珠。
還好,喻知微反應快,擋在珍珠身前,被推倒在地,膝蓋重重磕在地上,擦破了皮,流出血來。
她痛得倒吸一口氣,但不敢耽擱,急忙起身,再次擋在二人中間,生怕孟氏再次作死動手。
女史珍珠也未料想到,孟氏竟似潑婦般對她動手,氣急敗壞的一跺腳,“好好好,你們喻家給我等著。今個兒我若不把你們全部關進大牢,我就不配繼續留在國公府”,她說完,憤然轉身,像是腳底著火般往外衝。
“女史,且慢。”
正堂外,一高大男子,攔住女史珍珠去路,正是喻明彥。
他今日休沐,聽見二叔院中吵吵嚷嚷,不知有何熱鬨,前來一探究竟。
院中人的對話,他聽了個隻字片語,但以猜出一二,自知理虧,便十分有禮數的朝女史珍珠深鞠一躬,“是明彥嬸母無禮莽撞,險些傷了女史,在下這廂賠禮,還請見諒則個!”
他生得相貌堂堂,書生氣極重,但身子強壯,並不羸弱,一副氣血十足,很好生育的模樣。而且他明明年齡不高,但十分成熟穩重,笑起來卻意外的顯露出幾分少年氣,端正的五官更是恰到好處的好看,讓人見之難忘。
晉國公年輕時,也是個美男子,基因不錯,他的兒孫,都是京城內出了名的好看郎君。身為國公府女官的珍珠,日日紮在美男堆裡,但像喻明彥這般俊朗拔俗的男子,還是頭次見,不禁麵上一熱,盈盈還禮,“庶吉士不必自責,隻是誤會”,她說完轉身,重新回到堂中。
喻明彥也邁步入堂,同孟氏見禮,同喻知微頷首!
喻明彥是喻家最有出息的人,且前途無量,敢在喻知微麵前撒潑打滾的孟氏,在喻明彥麵前立馬收斂性子,尷尬一笑,“明彥今個兒在家啊!”
“嗯,我今個兒休沐”,喻明彥微笑回應一句後,話鋒一轉,“三嬸,聽說你幫忙把二妹的嫁妝收起來了?”
“嗯,是我收下的,可是......”
孟氏後麵的話,被喻明彥打斷,“三嬸。既然二妹已同國公府退親,咱們就該如數歸還彩禮,你說是這個道理吧?”
喻明彥講話慢條斯理,不摻雜任何情緒,也沒有講大道理的高高在上,讓人聽著心裡舒坦,莫名就想按照他所言去做。
孟氏畏懼這個侄兒,但又不甘心退還彩禮,就求助的看向喻知微。
摔破膝蓋的喻知微,正被脆桃扶著,她無端端經曆這場無妄之災,又無處撒氣,心情憋悶急了。
“三嬸,我知你是為我著想,但不是咱家的東西,咱不能要。若咱家昧下東西,必然落下汙名,日後影響我同妹妹的婚事是小,但若大哥的仕途就得不償失了!”
孟氏心中,喻明彥這個將來要當大官的侄子,就是他們喻家三房全部的希望,可不能有任何閃失。
且侄女喻知微和女兒喻明月的婚事,在她心中也非常重要,不由得有所鬆動,嘟嘟囔囔道:“可不是我貪心,想要無故昧下彩禮。是他們國公府主動要退親,毀了微丫頭名聲,我才想要得到一些補償,替微丫頭討個公道。”
打蛇打七寸,十分明白這個道理的喻知微見招數奏效,孟氏鬆口,立馬好生安撫,並順勢推進,“我知三嬸是心疼我,一直都有念著三嬸的好。對了,彩禮有不少,我去幫三嬸你一起搬過來,咱們走吧!”
喻知微同孟氏要去搬東西,喻明彥就衝珍珠道:“勞煩女史坐下喝盞茶,稍後片刻。”
自從喻明彥出現,珍珠的一雙眼睛就沒有收回來過,臉上的滾燙也一直沒有消退,聽見喻明彥同她說話,忙點頭,“好,我就坐下等一會兒。”
她說著向後退,欲落座,結果不小心絆倒自己,向後仰倒。
眼疾手快的喻明彥,一把攬住珍珠的腰,姿勢曖昧的英雄救美,畫麵十分養眼。